“你这孩子,瞒得倒细心!”莲儿听阿秀说完也是一愣,晓得她是知礼避嫌,笑道,“方才见你跟姐姐来,我还迷惑,见你这般明理,只怕是姐姐看中了你,讨了你来?你也太谨慎了,固然有端方,但生辰是父母之恩,那里有随便改的?再者姐姐是多么的人,怎会亏了你?你且应了吧。”
阿秀点头应了,喝了口茶,考虑再三:“清筠如何?本想用幼筠,感觉弱了些,想到轻筠倒是有诗句可循,又感觉这个轻重的轻字也不好,换做清澈的清,mm觉得可好么?”
“艺珍mm说的恰是,我就是见她常日有几分竹子的神采气韵,才替她拟了这个名字。mm的院子有刚好植了几丛梅绿竹,我前些日子看了,枝节伸展,长势甚好,晓得是mm喜好竹子,以是看管养护的才那般经心。”阿秀点头道。
莲儿也笑着接口:“榑儿确切是有福的,mm养得他虎头虎脑的,王爷也是喜好的很呢。mm住的离我近,常日如果闲了闷了,就来喊我,我可乐得来和榑儿玩呢!”芷兰听了更是内心暖暖的,感念二人的好。
世人都点点头,感觉阿秀说的在理,可蕙兰毕竟是侧妃,她们却也不好说甚么,只要艺珍是不在乎这个的:“若这般的话,碧痕实在抱屈,姐姐讨了她,也是体恤这孩子的苦心了。我房里的两个丫头如果也这么明理,我疼来来不及,那里舍得作践呢!”
阿秀话音一落,一时世人都笑了。素心来回话,阿秀说是听完,望向院中:“差未几了。你去办吧。”回身叮咛莺儿:“客人们也散了,你去请王爷过来坐坐,然后把承欢喊来,让梽儿和杉儿也来,晚宴就摆在这边罢。”莺儿承诺着,却在阿秀耳边附耳说了几句甚么,阿秀一愣,笑着点头,莺儿见阿秀应了,带着笑也去了。
“至于我如何认得,要谢莲儿mm:我是听她讲给我听的。”阿秀笑着看莲儿,“莲儿爱画竹,也精于侍竹。之前在濠州时,她但是养了满府的竹子呢。搬到这府里,她最喜好的就是清筠mm的院子,是我想她住的离我近些,才让她住了现在的院落。她现在常读经参禅,我就不让她养竹了,怕她少了人气,更加往佛门里钻,哪日真去做了姑子,丢下我可如何办。”
“若只是因为这个,我也不好说甚么,她们见我来得俄然,好久都没想起斟茶,翠缕在地上跪着,我就喊了碧痕去。碧痕见我活力,碍着身份不好劈面说甚么,给我泡了上好的庐山云雾。mm们应当明白这丫头的心机,是为了让我品了好茶,消消火,轻罚几分。恰好蕙兰又觉得她是拿着主子东西送情面,劈面拿热茶泼了她的脸。”
阿秀仔谛听了,安抚她:“这么大的小孩子,都是多病多难的,你家榑儿身子骨结实,本就少了那些不相干的小病,算是很好的了。我见榑儿应是有福的孩子,不过是mm疼孩子才感觉担忧罢了。孩子用甚么一时没有的,固然叫丫头们来找我。”
“唐人钱起《赋得池上丁香树》有云:‘黛叶轻筠绿,金花笑菊秋。’胡姐姐是有几分竹子的气韵,王妃这名字起得实在是得当不过了!”艺珍见胡氏游移,晓得她不知这名字何意,出言讲解给她。
听到阿秀说当时梅绿竹,艺珍倒是一愣,不等世人笑完就问:“姐姐说那是梅绿竹?我见是没长大的湘妃竹啊,求姐姐教我。”阿秀一笑:“这倒是不奇特,梅绿竹和湘妃竹本就长得像,梅绿的秆子上虽有斑点,但粗细而言,却比湘妃细了些;皮上也没有一道道像是指纹的旋路,色彩也暗些深些。mm觉得是没长大的湘妃竹,倒也是言中了梅绿的特性,梅绿再高,终不会高过人去,以是普通被取了做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