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永久记得,是夫人从地上扶起我。是夫人拿您那洁净的手,帮我谨慎的拍掉身上的灰土,是夫人当着看热烈的世人,说要我做贴身丫环,说再也不肯瞥见谁欺负我。我,为甚么要恨夫人?”
喘了几口气,阿秀往床内里靠了靠,素心给她拿软枕垫住背,阿秀靠稳了,才说道:“素心,你可曾想过,十年百年以后的中原,是如何的模样?又是谁家天下?”
素心听得傻了眼,打断阿秀道:“夫人,不要说了。说句没有身份端方的话:同为女人,夫人已经是贤人普通的心肠了,素心几辈子也不会有夫人的本领和作为,何况素心也听不懂夫人的话,素心也不肯意懂,只但愿夫人活的轻松些!”
素心见此问似有深意,细心的想了想,又再三的理了理,才答道:“十年后,应当是我们汉人的天下吧?当时应当不兵戈了,至于谁坐江山,素心倒但愿是我们国公爷坐!至于百年后,百姓应当都吃得饱穿的暖了吧,毕竟打了这么多年仗了,应当是承平乱世老百姓才好为生啊。”
素心声音哽咽了,又道:“是夫人让我风风景光的嫁给您的义子,当时府里那个不恋慕佩服我?现在我是文正的正室,是高高在上的少夫人,我的儿子更是文正的嫡子,如许的福分,我为甚么要恨?”
阿秀握住素心的手,把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直直的望着素心道:“素心,实在我对不起你。”叹口气又说,“你晓得我不能生养吧?实在我是因为不是这个天下的人,强行来了这里,才不能生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