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上没长头发,反而充满了真菌。许文说不着名字,那玩意儿又粗又长,尖端炸开,像是开了一多小花。长在天然界中还算调和的生物移到人脑袋上,是说不出来的反胃恶心。
病院的人一夜之间全消逝了。
厕所脏臭,像是很多天没有打扫,岸边还粘着不明污迹。许文上过厕所洗手,清澈的流水直泻而下。洗着洗着,竟感受手掌黏腻起来,低头一看,不由吓得后退一步。净水染红,和着不明物质的血水咕噜咕噜不住冒出。他壮着胆量靠近,想要把水关上,可不管如何转水龙头,血水仍旧汩汩流出。
“许文哥,你还好吗。”
内里有人。但房间上了锁,他没法出来,也不肯定对方是敌是友,没敢冒然行动。
不能持续傻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