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峰背崖而下,从崖后确切能够直接攀上它的主峰。但骆花平既然有恃无恐,后防必然坚不成摧。”赵颐年点头道:“何况黑虎寨中贼兵势大,如果不能把上千的兵将偷运上峰,底子无济于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郑大鹏稳立擂台,手握剑柄,一股淡淡的杀机满盈开来道:“只是你我半兵八两,胜负在两两之间,讲这类话,徒招人笑罢了。”
“嘭”一声闷响。台下两边没人能看清这二人是如安在电光石火之间擦身而过?双掌猛地撞击在一起,如在漫天狂流中呈现两个迸裂开来的旋涡。
两边方才议定,传闻赵颐年复苏的山民们由王忠带头,聚了一大帮人在外求见。
“喂,孙仁寿,你发甚么呆?”郑大鹏连问两声,孙仁寿这才俄然间回过神来般哈哈一笑,回身跳下擂台。
“非也!”孙仁寿点头晃脑道:“现在该是郑大侠在耍心眼,你真觉得拖住我等,那些官兵就能攻破黑虎寨么?”
骆花平一个踉跄,身躯急旋往台边,藉以卸去欧阳玉无可对比凛冽气劲的同时,一股股绵柔之力自不竭划动的剑尖处涌出,层层叠叠,春蚕吐丝般抵消掉欧阳玉一击入体的后力。
欧阳玉听骆花平点名向他应战,因而上马徐行下台,对师弟道:“骆寨主如此汲引师兄,我如果再不登台,就显得有点瞧不起人了。”
台上的二人却仿佛都看不到对方的长剑,只顾把气势灌输进本身的剑中。那两把剑进步中竟似勾动了火线天威地怒,牵引身周无数气机会聚而来,积聚喷涌向火线一点,绝堤大水般卷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