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少宁转头之际,眼中有奇特暗芒活动,固然外人没法发觉,但柴少宁一阵风般飘忽飞起的身材,竟精确避开浩繁火伴睡卧的位置,在如墨般乌黑的室内轻松落往无人的空处,掸掸睡皱的长衫,排闼出屋。
此次柴少宁分开自幼居住的大山,进入偏头关县城,是为了插手每年一次的童生推举,当选的学子们将会获得赴省会科试的资格,倘若能再通过科试,会被留在省会书院加以培训,等着插手春季的乡试,乃至会试、殿试,直至金榜落款。
柴少宁醒来,头痛欲裂。
宋媞兰才觉得达到贼窝,却听耳旁陈忠寿的声音道:“不要妄动!”
老者身材高大却干瘪如柴,手中提一把黑铁弯钩,在背后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得面色乌黑,精铁般披发着幽光,如星芒般闪动的眼神中透着狠辣,给人强大无俦的可骇感受。
莫名的响动突从墙后传来,柴少宁看看正顺门缝向内院偷窥的宋媞兰,身形无风主动,升往墙旁红果树上,隐入枝间,隔墙打望。
火线内院院门一开,无数身影涌出,有人大呼道:“不要让他们跑掉!”随即火亮光起,照在一名早已立于陈忠寿和宋媞兰身前的老者背上。
“如何了?”陈忠寿见状,低声发问。
出院的贼人不晓得去了哪个方向?在如同野地般的园中,只孤零零鹄立着一间马厩。
四声更鼓适于此时传来,恰是夜沉时分。柴少宁回击关上房门,回想着白日见过的伙房位置,迈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