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庆帝不发话,即便夜幕来临了,叶蕴仪也不敢走,只得对峙的侍立在一旁,这时,端庆帝把一本奏折丢到一旁,揉了揉额头问道:“甚么时候了?”
却不想,刚到了龙承殿书房不久,就有林公公的门徒小门路来报喜信,说是她成为了龙承殿的大姑姑了,掌管端庆帝的饮食起居等一系列事物,八品女官也升成了七品,相称于一个县令了,这个动静让她恍忽了好一阵子,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蕴仪退了出去,端庆帝眼中如有所思,等林公公带着一群小寺人摆了膳,端庆帝边用膳边问道:“那三个姑姑都措置安妥了吗?”
出了之前的事情,叶蕴仪更加谨慎了,承诺了一声,就来到书桌旁,向砚台里滴了几滴净水,然后拿着墨条一点点研磨起来,不敢收回一点声响。
听问,林公公忙上前道:“皇上,已经是戌时一刻(早晨八点十五分)了,您该停一停用晚膳了。”
黄芽儿遭到怒斥,腮帮子一鼓,咕哝道:“姑姑,我不过是担忧姑姑你罢了,其他三位姑姑”
“是!”林公公应道,下去传膳。
林公公知这是端庆帝在与他打趣,并未有见怪之意,也就呵呵笑道:“皇上不要见怪,主子只要晓得是好东西了才敢拿到您面前来。”
而叶蕴仪则是迎上前笑道:“小门路,但是林公私有甚么叮咛?”
林公公闻言,神情微动,谨慎扣问道:“那蕴仪姑姑呢?另有是不是要再调几个姑姑来龙承殿当差?”
小门路躬身笑道:“姑姑快去书房吧,大人们都走了,皇上等着姑姑服侍呢。”
“是!”
这一天,叶蕴仪第一天来到龙承殿上班,那其他的三位姑姑就被一起拿下了,这事情在龙承殿的宫女寺人中掀起轩然大波,大家自危,恐怕本身被牵涉到,也被拿下了,以是这天龙承殿服侍的统统人都是谨慎翼翼的,连窃保私语都不敢,一个个都闷头做事,叶蕴仪也是如此。
端庆帝点了点头,仰躺在椅子上,感喟道:“边关事急,江南那边又有水患,北边那边另有水灾,涝的涝,旱的旱,还要兵戈,事情都挤在一起产生了,难哪!”
端庆帝点了点头,又感喟了一声,放下筷子道:“皇后真是越来超出度了,为皇子公主选教养嬷嬷,何必选龙承殿的姑姑?她随便指几小我不就是了?她如许做可不是把手伸到朕这里来了吗?真是心越来越大了。”
林公公听问回道:“皇上,都措置安妥了,您放心。”
端庆帝笑道:“不消新人了,那蕴仪看起来是最谨守本分的了,她向来没愈矩过,就汲引她为龙承殿的大姑姑吧,朕的饮食起居就让她来照看,你在一旁盯着就是了。”
林公公则笑道:“皇上如此勤政爱民,日夜劳累,即便有天灾,那也不必忧心,皇上必定会采纳办法赈灾救人的,总能度过这难关,至于狄人骚扰边关,边关的将士们定会誓死保卫,不让狄人侵犯我大端皇朝一寸地盘,皇上大可放心。”
此时,听黄芽儿如此一一道来,叶蕴仪眼神微闪了闪,就怒斥黄芽儿道:“这事情你不要再说了,林公公是大内总管,是皇上的亲信,他要做甚么,岂是我们能过问的?”
那黄芽儿见三位姑姑被拿下,还觉得叶蕴仪也会有一样的运气,这才从速来禀报,让叶蕴仪想好对策,做好筹办,却不想半日畴昔,直到下午,都没有人来拿叶蕴仪,黄芽儿提了一天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看了看四周,见统统人都忙着各自的事情,她凑到叶蕴仪耳边私语道:“姑姑,素华姑姑是以操行不端,一心有二主的名义拿下的,锦书姑姑则是说她服侍不经心被拿下的,宁平姑姑倒是因为不谨慎弄破了皇上的衣物拿下的,这三桩罪名没有一桩站的住脚的,不过都是借口罢了,姑姑,您说林公公这是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