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仪听了点了点头,端庆帝考虑的还挺全面,吃住和抱病的都考虑齐备了,只是叶蕴仪看了看这气候,沉吟道:“现在早已是春季了,过不了两个月,就要入冬了,那皇上但是筹办了甚么棉衣被子等东西?”
“哦?和我有牵涉?甚么牵涉?你说明白点。”端庆帝神情严厉道。
叶蕴仪这几日也给端庆帝念过很多奏折,也没有一开端的战战兢兢和担惊受怕了,闻言,就接过奏折,翻开扫了一眼,见奏折上面写着“哀鸿骨瘦如柴,扶老携幼,如潮流般向都城涌来,估有一两万之多,望请皇上圣裁!”
端庆帝倒是叹了一口气,没有答复他,而是指着上面的灾黎们道:“看着子民如此,归去也坐不平稳,睡不结壮啊,到底是我无能,还是老天要奖惩于我,为何降下如此天灾?让无数百姓受此大难?”
“是,主子!”林公公轻声应了,向前面招了招手就有一个侍卫上前听候叮咛,林公公嘀咕了几句,阿谁侍卫就点着头表示明白分开了。
“现在,朝廷有了银子,也在不竭的向官方粮商采办米粮,筹办全面赈灾,布施哀鸿,以是朕下旨意不消再劝止逃到都城的哀鸿了,放他们出去,朕筹算直接在都城城墙外赈灾!”
说着,端庆帝就要转成分开,却不想这时,上面传来喧闹之声,不由的端庆帝又愣住了脚步,皱眉看向城墙下,只见一辆豪华的大马车缓缓驶来,这辆马车有几十个青年壮汉开路,马车上挂着金银丝带,莹莹玉佩,车帘也是用上好的绸缎所做,极尽豪华温馨,那些开路的壮汉见了前面挡路的乞丐灾黎们,就大声呼喝着,有的喝骂,另有的拳打脚踢,端庆帝见了不由皱眉,叮咛身边的林公公道:“让人去问问,这是谁家的马车。”
看着城墙上面的衣衫褴褛的灾黎,此中有孤寡白叟,有四五岁的孩童,有瘦如麻杆的青年,此时在城墙上微服私访,也是兼带着巡查的端庆帝冷静不语,他的子民在受难,可他却无能为力。
说哀鸿就要来了,没几天,哀鸿们就陆连续续的来到了都城外,有的有点财帛的避祸的人就贿赂城门口的看管,拖家带口的进了都城;也有的衣衫褴褛,在城外排着队,领着孩子老娘,支付赈灾的稀粥喝。
“哦!对!”端庆帝拍了鼓掌,笑道,“是朕忽视了,的确是要筹办好棉衣被子,旧的烂的都行,只要保暖就好。”
这话一出,听的守门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有些撤退,让了路让安家的大马车和奴婢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不久,侍卫返来了,林公公也晓得了那家人是谁,不由的面露难堪之色,神采神情极其庞大的看着端庆帝,张了张口又有些踌躇游移。
“是。”林公公沉吟半晌,这才道:“那辆马车是江南的安家的人的,也就是安嬷嬷家。”
林公公闻言,为这家人默哀,他晓得这家人被端庆帝盯上了,必定是要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