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这一次抄了很多朝臣的家,另有睿王和豫王两座王府,获得的银子是很多,但耗损也大。赈灾布施,边关战事,另有接下来的论功行赏,这些事情一件一件做下来,银子也就如流水般的哗哗流出去了,只怕到时候国库里也不会剩下多少了,唉!”
这一点她刚说出来,端庆帝就是一怔,他打断叶蕴仪问道:“你如何会如许想?兵者,凶器也。这雄师太强了,也是会有后患的,比如有的元帅将军会拥兵自重,不听上命,这必定形成动乱内哄。”
如果昔日,叶蕴仪或许会多问一句,他这是如何了,有甚么烦苦衷吗?但此时,叶蕴仪倒是闭着眼睛装睡,懒的理睬他,他有甚么烦苦衷,都与本身无关,管那么多干甚么。
“但愿如此!”端庆帝长舒了一口气,沉默了半晌,又俄然问道,“蕴仪,你说一个皇朝最首要的是甚么?”
以是,这兵者,可觉得盾,保护天下,也可觉得矛,反戈一击,只看这坐在皇位上的天子可否把持这把凶器了,那他可否把持好这凶器吗?端庆帝不由自问。
端庆帝天然是明白这个事理的,但他尝过没银子的滋味,又眼看着国库一点点被耗损,内心急啊,可又没有别的体例,有些无法道:“是啊,蕴仪你说的是对的!只是这几年都有灾情,税赋没有收到多少,不然国库也不成能只要几百万两银子。”
他如许一问,叶蕴仪这才明白了点,她想了想,这才道:“蕴仪见地有限,皇上听了可别讽刺我。”
但叶蕴仪不问不说话,端庆帝展转反侧半晌,倒是先开了口,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又像是在和叶蕴仪说话,只听他道:“现在是阳春三月的天了,都城外的哀鸿都散了,各自回了故乡,筹办农耕。”
这题目都问到面前了,叶蕴仪想要装睡也不能了,她展开眼,看着这乌黑的夜,面无神采道:“皇上,这国库想要丰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更不是一条两条妙策就能让国库丰足起来,当强盗抄家之事也只是危急时才气做的事情,不成悠长,不然内乱刚平,内哄又至啊!”
而端庆帝倒是睡不着了,一夜展转反侧,他俄然感觉这是不是要“飞鸟尽,良弓藏”,还需求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弱军裁军,打压武将,他还是需求好好想一想!
端庆帝笑道:“普通这前朝的事情朕是不会和后宫的嫔妃说的,只是朕晓得蕴仪你有些分歧凡俗的见地,这才和你说道说道,也不希冀你能够说出些甚么治国之策来,就是想听听你的熟谙,在你的内心,蕴仪,你感觉一个皇朝如何才算是一个巨大的皇朝?一个天子如何才气算是千古一帝呢?”
“以是,眼看着国库的银子一点点耗损,倒是没有往内里弥补的,朕内心焦急啊!”
这话自是有事理的,毕竟一口吃不成瘦子,这国库也不成能刹时变丰足,只能如许渐渐积累家底才是正理!
“但是,接下来,要在江南筑修堤坝,在北方开挖渠道,另有边关战事停了,也该是论功行赏的时候了,战死了的兵将需求银子抚恤,安然返来的将士也需求加官进爵,这统统都要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