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白?辩白甚么?”皇后放动手上的脂粉盒,面露讽刺,道:“本宫要辩白甚么?辩白本宫从龙承殿拿人?”
龙承殿,书房。
“息怒?让朕息怒?哈哈哈,皇后都威胁到朕的头上来了,朕还只能息怒?真是好笑!”
说完,林公公本就低着头的人头颅更是抬高了,尽量收缩着本身的存在感,因为他晓得听了这话,端庆帝必定大怒,他可不想本身遭了这池鱼之殃。
然后,带着世人缓缓退了出去,屋子的门也是“嘎吱”一声关上了,一时之间这屋子里只剩下端庆帝和皇后这帝后二人。
林公公低着头道:“是,并且皇后娘娘还放出话来,见不到大皇子,她毫不会放了蕴仪姑姑,并且从今今后,宫里将会不得安宁。”
林公公闻言走上前来,觑着端庆帝的神采,更加谨慎翼翼的抬高声音道:“皇上,皇后要见的不是宫里的大皇子,而是宫外的大皇子。”
王嬷嬷闻言苦笑道:“奴婢甘愿皇上不来,不然这该如何清算啊?娘娘,皇上来了,您又该如何面对辩白呢?”
林公公躬着身,谨慎的瞟了一眼皇后和端庆帝,然后仓猝应道:“是,皇上,主子辞职。”
林公公苦笑一声,躬身道:“皇上,皇后娘娘说她要见大皇子,不然毫不会放人。”
“皇上驾到!”
林公公缓缓走了出去,看着还是埋头于案牍的端庆帝,有些踌躇是否要打搅端庆帝,这时端庆帝昂首看向他,见他身后没有叶蕴仪,当即眉头又是一皱,冷声道:“如何?你去了,皇后还不放人?”
“甚么?”端庆帝讶异,双眼大睁,情感都有些起伏颠簸,神情动容,半晌才平复下来,又是沉默久久不语,然后问林公公道:“皇后,她真的要求见宫外的大皇子?”
这话林公公可不敢接,他只能劝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走,朕亲身去凤仪宫看看朕的皇后,看看她到底要做甚么,是不是真的又疯了!”
“并且,就算皇上要拿本宫问罪,本宫也认了,如许的日子本宫过够了,废后或者死也罢了,本宫都能接管,但在问本宫之罪之前,本宫必须见到我的儿子,我的亲子!”
“娘娘说甚么胡话,奴婢是看着娘娘长大的,不管是生是死,都会一向陪着娘娘。”王嬷嬷笑道。
端庆帝深深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呵呵,奉告嬷嬷吧,这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本宫不会辩白,也无需辩白,皇上又能拿本宫如何?要晓得,有慈圣宫的太后在呢,我还是赵家的女人,我们怕甚么?”
“嬷嬷,你急甚么?皇上会来的。”皇后漫不经心道。
“峰儿?峰儿不是一向在宫里吗?她要见就让她见就是,说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是威胁朕吗?”端庆帝微眯了眯双眼,不悦道。
“娘娘!”王嬷嬷张了张口还想劝止,让皇后三思,但见皇后神情断交,那劝止的话语不由就咽下了,改口道:“娘娘既然已是下定了决计,那奴婢也不劝娘娘了,但不管产生甚么,奴婢都会陪在娘娘身边。”
公然,如林公公所料,端庆帝当即大“啪”了一声桌案,那方才另有些动容的脸上又是大怒,大喝道:“她到底要干甚么?!莫非她又要发挥她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腕吗?她觉得有太后保她,赵家在她身后撑腰,朕就真的拿她没体例,真的不敢废后吗?”
这时,一声禀报从内里传来,皇后闻声放开了王嬷嬷的手,又转头看了看铜镜里的本身,妆已是补好了,她又是那一个母范天下,雍容大气的皇后,只是她面上神情微冷,勾唇嘲笑道:“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