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感谢嘉奖……”方铮眉开眼笑，接着神采一沉，道：“我的脸上写满了朴拙啊！”
现在方铮带领北伐军来了，并且首战得胜，赐与默啜一次沉重的打击，默棘连好日子才刚看到曙光，现在方铮要撤兵，那岂不是代表着刚到手的统统还没捂热乎，又得被默啜夺去？
方铮扳着默棘连的肩，当真的盯着他，道：“国师，你看看，看看我的脸，你发明甚么了吗？”
默棘连闻言神采剧变，气得脸都绿了：“方元帅，都这个时候了，费事你端庄点行吗？老夫已穷途末路，你何必还说风凉话？”
很久，默棘连跺了顿脚，恶声道：“罢了！我就跟你干这笔买卖！”
又是半夜更新……唉，我都成二皮脸了，报歉都不美意义报歉了……
方铮矢语发誓道：“绝对是实话！我如有半字虚言，保我娶你家女儿，叫你做岳父！”
方铮：“…………”
方铮悲忿的叹了口气，道：“都怪朝中那些鼠目寸光的大臣啊！他们觉得毁灭了柴梦山，打掉了默啜的核心便算是获得了北伐的胜利，他们向来把儒家的‘以和为贵’奉为至理，当本帅将全歼柴梦山的报捷奏章快马送进都城，满朝大臣皆向皇上谏求撤兵，他们说只要赐与默啜必然的军事威慑就充足了，若要将默啜赶尽扑灭，未免有干天和，有违儒家宽和仁义的圣训，皇上无法，只好令我撤兵……”
默棘连两眼发直：“破碗……拐棍儿……来你华朝做甚么？”
默棘连仍不住点头，神采固然有些难堪，点头却摇得很果断。
“……眼屎。”
默棘连转念一想，方铮说的确切没错，北伐军进草原这些日子，确切是华朝将士在流血捐躯，从没让他们突厥兵士出过兵，送过死。
从无到有，当然欣喜，从有到无，这类心机上的落差却不是凡人能忍耐的，以是这世上叫花子都活得好好的，而破了产的财主跳楼的却太多，这就是人的心机。
默棘连神采时青时白，变幻莫测，目光中不时闪过严峻而又猖獗的神采，盯着舆图看了半晌，又昂首盯着方铮的脸看了半晌，方铮从速暴露一个矜持的，朴拙的笑容。
默棘连凝目看去，很快，他浑身一抖，仿佛有些踌躇：“本来老夫已下定了决计帮你守大营，不过现在看到你这张脸，老夫又想改主张了……”
方铮笑道：“国师您可说到点子上了，我的北伐军当然另有重用……”
默棘连连声回绝，说着说着，他语声一顿，迷惑道：“老夫率五万兵士帮你守营，你麾下十余万北伐军做甚么去？”
默棘连拱了拱手，道：“不知元帅可有对于默啜的体例，此战能够将他一击而溃？”
他不得不惶恐，之前抢占那么多的地盘，收编那么多的部落，满是因为华朝北伐军十几万将士帮他挡在了前面，默啜底子得空攻打他，给他腾出了充沛的时候和空间，换句话说，他这么做有点狐假虎威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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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精力一振，笑道：“体例么，倒是有一个，不过需求国师大人您的倾力帮忙才行啊……你我现在还是盟军嘛，你说对吗？”
想到这里，默棘连神采稍缓，垂垂信赖了方铮话里的朴拙。
默棘连神采不定，眼睛死死的盯着舆图，左想右想，最后仍然点头道：“方元帅，你定的战略很高超，老夫非常佩服，若按你的体例去做，默啜毁灭已是定局，只可惜，老夫还是不能帮你守大营，这个风险太大了，弄不好便是全军淹没的了局，老夫帐下只剩这五万兵士，实在冒不起这个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