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月从架子上取书,递给了宁国公。
凡是有好的东西,绝少不了陈令月的份。如果独一无二的,那必然是给陈令月,便是陈令月的大哥陈奕,身为长房长孙,都排在她前面。
她上前抓着宁国公的手,要把他扶起来,却感受手心被塞出来一团东西。只见宁国公盯着她,轻声说:“我没事,吓着月姐儿了。”
这封信被人动过!
陈奜低头,眼中似闪过一抹讽刺。
屋内里,陈令月端起一个碟子,送到宁国公身前,“祖父,本日大厨房柳婶做了莲子糕,是用新奇的莲蓬做的,暗香软糯,你尝一尝。”
声音虽小,陈升却闻声了只言片语。
宁国公回过神,语气却不似方才那般凝重。
黑衣人粗声粗气地说:“甚么都没有发明!”
陈令月紧紧捂着嘴,不敢泄漏本身的哭声。
陈令月明白,她手中的东西很首要!
“你这主张到底行不可?”
宁国公拿起一块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却吐了一口血,把陈令月吓坏了。
排闼出来,内里的人,鲜明是陈奜。
宁国公府这几天,愁云暗澹。
夜里,宁国公的院子,飞出一个黑衣人。
他接过来,翻开书籍,只见内里夹着一封信,恰是前几天他半夜起来写的那封。
次日,阖府存候,宁国公只见了陈令月。
想到昨入夜衣人带来的动静,祖父公然是要把爵位留给别人。
不然,指不定哪天把奥妙带进棺材,就对不起先帝的嘱托了。
“如何样?”
“祖父!你如何了?”
他的手掌,用力紧紧捏着陈令月的手,她只觉到手都要被捏碎了。
他转头来,压着肝火问:“三弟妹,你说的甚么话?如有定见,就大声点!”
陈令月没有亲目睹过宁国公吐血,这一个刹时,让她的心脏都仿佛要停止跳动了。
她紧咬着双唇,望着太医,就但愿能有好的动静。
李文涕泗横流,“爷,是不是心口又痛了?”
宁国公睁着一双鹰眼,不动声色打量着他。李文一无所觉,上前把被褥换了一床,又服侍宁国公换一身衣裳,这才下去。
宁国公强忍着心口传来的阵阵痛意,“多大的人了,还那么毛躁,不怕你的子侄们看着笑话吗?”
这是在交代后事吗?
陈令月内心总有不好的预感。
宁国公接着说:“到了你大哥这一辈,若论资质,你二哥比你大哥更好。可惜,他父亲是庶出,毕竟……”
“你父亲一心沉迷山川花鸟,这世子之位,他担不起。”
宁国公似是早有预感,他安然接管如许的成果。“太医极力而为就行了,老夫这把年纪了,存亡早就看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