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天然磨得出脸皮,再说这儿又不是都城地界,有宋显珩护着宠着,毫不顾忌地撒欢,“刘大娘,你家那辩才是把你当眸子子疼了罢,昨儿个说你伤着了手不让你洗衣服去来着。”
宋显珩天然发觉,按住了她的肩头,“我在这儿是功德。”又俯下身附在她耳畔低声道,“平白多了个娘子,不知有多欢愉。”
清冷的触感覆上,行动饶是利落。最后用布条绑上牢固,帮忙她翻过了身来。宋显珩的眸色还是深沉暗淡,“这伤我受着无碍,但你……倒是要了我的命。”
“拯救之恩大过天,李大哥莫要同我们客气了,这些日子受你们照顾,你要不肯收我们就不美意义住了。”谢蓁看出男人的宽裕,笑眯眯地开口。
谢蓁慌着抓了下他的手,“不不消罢,唤李嫂帮手——”
“嗯。”宋显珩鼻端轻哼,看着她滑头眸光,适应瞧着。
谢蓁这下连动都不敢动了,正要退开稍许却被人紧紧钳住,落了个进退不得的地步,窘得不可。
宋显珩拿了矮柜上的碗,里头是李嫂从山里采的药草磨成的药汁,待一回身就见少女正吃力地除着衣裳,怕牵涉伤势行动迟缓,偏就多了那么一丝道不清的引诱,乌丝半遮半掩下,□□出的肌肤细致白净,独独背脊上多了一道可怖伤处,横亘几寸,青紫淤痕一下叫宋显珩缩了瞳孔,每次看都颤抖难忍。
“不睡的话,还是想做点别的?”宋显珩沙哑嗓音饶是抬高几分,深沉眸中意味清楚。
谢蓁的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乌丝垂落,一向留待指尖,指尖悄悄一动,拈起一缕与宋显珩的拿在手里把玩。
这一幕看得尽是解气。
谢蓁听着前面没动静,又没法完整脱脱手来,正有些局促之时,前面就伸手帮她处理了窘境,趴伏着,脸挨着枕头,乌丝被拨到一旁,听着那低低粗重的呼吸声,荞麦做的硬枕头摩挲脸颊,只感觉炽热一片。
话还未落就被炙热气味攫住,淡色唇瓣转眼被□□至嫣红欲滴,脑后的大掌不竭施加力道,让她摆脱不得,只能更深地与之交缠,氛围里仿佛蹿出了一串串的小火苗,顿时就要噼里啪啦燃烧起来。
“咳,我家那是糙男人,哪比的……”小公子姣美——后半句在她瞧见村头站着的那口儿时戛但是止,看到人凉飕飕地刮了本身一眼背过身去,刘大娘猛地瞪去谢蓁,快了三两步地奔上前去。她家那口儿甚么都好就是心眼小,特别事关她的,可不又得一顿哄,难怪小娘子方才那般促狭瞧她。
宋显珩双眸乍然一簇幽深火苗,仿若虎狼般盯紧了人,身躯覆上,看着少女眼中溜过的一丝戏谑,恶狠狠道,“除了我你还想嫁别人?”
“李大哥客气了。”宋显珩笑笑婉拒,若非佳耦俩仁慈援救,他和谢蓁一定能有这安生日子过。“给李嫂扯点都雅的布,采买些家具。”
“还不快替我抹药!”谢蓁咬了咬唇,再没法面对宋显珩,干脆背过身让他快些。
粗糙的棉被中,一只细白的胳膊伸了出来,谢蓁摸索着,半晌就叫一只大把握住,仿佛得了倚靠般,就那般紧紧握着,安然睡去。
这儿民风浑厚,很多都是打猎砍樵的婆娘,性子凶暴大胆,谢蓁刚被推出去那会儿,但是跟宋显珩一块被人堵着,另有人言腔调戏宋显珩来着,一怒之下就拿了自个挡风的帏帽给宋显珩戴上了,这一行动更是惹得妇人们大笑,反而投了她们脾气,三不五时就要逗上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