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滚——”伴着屋子里女子气愤吼声,另有瓷器等回声而落的碎裂声响,饶是怒不成遏,偏生这动静几日来听得稀松平常。
谢蓁更是笃定他有后招,心中安宁很多,现在拿着玉牌一瞧,竟瞧出几分眼熟来。“这个——”
从浮曲阁的后门分开,天近傍晚,朝霞几近泯没天涯,落下了暗色。北风卷过,谢蓁兜罩上帽檐往大理寺天牢的方向快步行去。
“我儿惨死,求老天爷开眼能将祸首祸首定罪!”
谢蓁尤是不甘心肠多塞了一张银票出来,赔着笑容道,“我叔父是受昭王案子连累的,是个好人,我怕他进了里头再见不着,还请官爷给通融通融见一面。这银钱是给诸位官差大哥买酒暖暖身子,气候冷,你们也不轻易。”
不过大半年风景,浮曲阁已经从一间裁缝铺子,兼容了金饰脂膏等偌大门面,精美木架,琉璃柜子上流光四溢,成了京中女子推许最热点的处所。谢蓁跨进里头,目睹人头攒动,更是落了心中策画,而这处所她又分外熟谙,左拐右弯,穿过人潮一下就将那李府丫环甩下,上了二楼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