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委实阴阳怪气,卓琏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

“厨房里有些憋得慌,我没发热。”

*

瞥见她抱在怀里的药包, 桓慎挑了挑眉问:“仓房里的曲饼还剩了很多, 现在天冷砭骨, 你买下草药, 万一冻坏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不管如何,樊竹君都是从六品的振威校尉,实在身份不能等闲示人,只得扮成男人前来此处。她眼底带着丝丝惭愧,行至桓慎跟前,说:“别离了整整一月,桓兄像是瘦了,莫非是有人苛待?”

瞿易本想回绝,但看到义母体贴的神情,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归去,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没一会儿便喝洁净了。想起女人那副模样,他悄悄嗤笑一声,卓琏酿酒的天赋的确不差,但药酒的配方却非常贵重,随便弄出来的东西也敢说能镇痛安神,怕不是疯了。

卓琏冻得哆颤抖嗦,也不肯意再在内里多做逗留,边往酒坊里走边道:“小叔刚回汴州,应当不晓得我将亲人接到城里了。我那义兄脾气本分,又孝敬至极,挑不出任何弊端,可惜早些年受了伤,每隔一段时候,腿部就如刀割般疼痛,这神仙酒是以川乌、草乌作为主料,能通血气、祛风邪,你身为卫士,说不准也能用上……”

“明天配制的神仙酒已经能喝了,我把东西送给瞿易。”

现在福叔也在酒坊,他技术极佳,没过量久厨房里便飘出阵阵香味,桓芸甄琳两个杵在门外,手里还牵着大山,可劲儿地抽着鼻子,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

她憋了一肚子火,却又没法宣泄,干脆不再理睬,转过身子,筹办从木柜中取出一坛清无底。因隔板太高,她不得不踮起脚尖,浑身绷紧,如此一来,小袄便严丝合缝地箍在身上,从火线看能瞧见腰肢有多纤细,像挂在枝头随风拂动的嫩蕊,又娇又柔。

瞿易眼底的震惊之色尚未褪去,心不甘情不肯地点头,他只感觉面皮火辣辣地发疼,活像被人扇了几耳光那般。

酒坛放在桌上后,卓琏屈起手指敲了两下,收回清脆的响声,她走到妇人身边,附耳小声说了几句,杏眼中沁着点点笑意,姿容愈发明艳。

以往卓琏还在民国时,会用二三月的河心水炮制药酒,只因当时积雪初融,河水在冰层下过了一冬,不染灰尘,质地清冽甘美,但酒坊里的知名井水远比河心水品相更佳,等药酒配好,估摸着味道也不会差。

“不必。”

“这位是?”

桓慎身量本就比平凡人高出很多,现在两人面劈面站着,他仿佛冬眠于黑暗中的凶兽,卓琏能感遭到四周环抱的压迫感, 却没法看清他的神情。

卓琏内心虽感觉奇特,却并没有刨根究底的筹算。翌日酒坊关了门,前来买酒的客人一个个吃惊极了,还觉得是生出了甚么变故,细心一探听才晓得是老板的二儿子回了汴州,须得拂尘洗尘,方闭店一天。

小院间隔酒坊极近,没过几息叔嫂二人便走了返来,发觉到身边男人顿住脚步,卓琏有些惊奇地偏了偏头,循着他的视野往前看,便见一对年青男女站在石阶旁,男人身穿乌黑无一丝正色的狐裘,面貌清俊,仿佛谪神仙普通;女子披着缎面大氅,除了卓玉锦还能有谁?

卓琏用红绸将酒坛封好,转过身,发明小叔面色潮红,她骇怪极了,忙问道:“小叔这是如何了,但是受了风寒?我熬一锅姜茶,喝进肚也能好受些,若不起效,再去找大夫看诊也不迟……”

桓慎掀唇嘲笑。

听到这话,瞿易也没说甚么,将二人带到屋里。甫一看到女儿,瞿氏面上暴露浓浓忧色,“琏娘如何来了?这是桓慎吧,跟幼时不太相像,还真是幼年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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