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他介怀的并非陆烟波,而是方未晚。
夜越来越深了,晚风微凉。烛光又暗了些。
握紧的拳头蓦地松开,鸣幽苦笑:“是我打断了你们吗?”
“我总不能当着陆烟波的面说吧?他奉告我要谨慎时,也是我差点被恶鬼打到的时候。厥后我再问他为甚么时,才被你们打断的。”
方未晚内心格登一下,鼻尖已经有点发酸:“可你已经决定把她带归去了吧。”
烛光暗淡,刺痛了他的眼睛。
是不是因为,封印是你扯破的,你也曾帮忙过那些背面之界的恶鬼,你才要包庇她。
鸣幽立即剑眉微蹙。
她不敢再往下说。
言罢,他松开她,冰冷的唇悄悄印在她的额头。
他句句叮咛,恐怕漏了些甚么。直到把脑筋里想的都叮嘱完,方才又叹了口气:“我先走了。好好歇息。”
“既是如此,这件事与爱不爱底子无关,跟你找没找错人更是半点干系都没有。若陆烟波只是个平常农妇,甚么陆烟波李浩渺,你爱往冥都带几个,那便带几个,我又何尝会说一个不字?”方未晚抬起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眼眶□□涩的袖口磨得生疼:“只是你本来就没筹算听我的,又何必来问我的定见?你歇着吧,这件事我不会再插嘴了。”最后这句话已带上了浓浓的哭腔。她回身便往外跑,谁知未到门边,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实在内心深处,她更怕的是他一步走错,就义了本身的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