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未晚踉踉跄跄爬上一块巨石,昂首望去,就见画舫二楼强光闪过,那二人亦突破窗子斗到了空中。
他这话听着刺耳,方未晚随即便高高地挑起了眉毛。半晌,她惊道:“下午在潭水边偷窥的是你?江道长,我敬你是王谢朴重之士,对你始终比别人高看两眼。可你如此含血喷人便是太伤民气了。本日我与鸣幽在东郊杀僵尸、打门神,受了一身的伤。青都鬼气漫成这模样,你们十方阁没有露面也就罢了。你堂堂掌门首徒,为何不脱手相帮,反倒只干些偷鸡摸狗的活动?”
大抵是下午耗损得太多,五内好似一潭死水,不管她如何运气,皆是一点鬼气也使不出来。
她的话字字如针,狠狠扎在江廷心口。他的面色越来越欠都雅,最后,终究停止不住肝火,狠狠捏起了拳头。
他的气味一片混乱,已被肝火冲昏了脑筋,而方未晚晓得,本身的鬼气还丁点没有规复,若此时打起来,她是必定毫无还手之力的。
说着说着,他竟自嘲般地挑起了嘴角:“现在看来,我甚是好笑啊。凝绝,你说摒弃前嫌――能够。如若本日你乖乖与我去癸雨榭投胎为人,我会将起初你们做的轻易之事抛诸脑后,带你回十方阁。但若你不肯,就别怪我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