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低眉垂眼灵巧得紧,鸣幽心头一软,重新坐在她身侧。
斯须,熄了蜡烛、乌黑一片的屋内忽地被照亮。
“以是你甚么都能够与我说。在人间界产生的事,不管甚么,我都想体味更多。”
“畴前你总说想尝尝做人的滋味儿。”鸣幽似有感慨,站起家子去方桌给她取水。瞥见桌上那碗江廷送来的银耳汤,他目光顿了顿,“你说人间界的凡人能够用饭、睡觉,会抱病、哀伤,人间的女子还会月信……”
烛光跃然于他冷俊的面庞,令表面清楚的鼻梁显得愈发英挺。他剑眉微蹙,抬手在她脸颊和顺地摩挲:“无妨,我喜好听你说。只是,委实是我的错,不该这么晚才接你返来。”
方未晚点了点头,望着不再渗血的伤口,小声道:“实在如许也挺好的。”
鸣幽剑眉微挑,高兴冲上心头,一时候竟没有缓过神来。
指尖触到他纹理清楚的肌肉,比设想的更加健壮。第一次如此密切地触摸到精干的男性身躯,方未晚脸上不免炎热,目光情不自禁地便落在他都雅的侧颜。
走了走神,伤口总算措置好。鸣幽将手洗净,撒了些冥都特制的药粉在她伤口上,又取来纱布给她包扎。
“应当是吧。”鸣幽淡淡点头,心都被她熔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