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回想了一下,她只留意到了白姨娘一身红色,就连头上的簪子也是红色的,她腹诽道,哪有人上门作客是一身白去的呢?如果忌讳一些的人家,早就把她给赶出去了,难怪夫人对她这般不客气。
她此次欢迎白姨娘,言语中对她多有骄易,看着白姨娘非常傲气的模样,她必然会咽不下这口气,必定会将此事奉告赵守备,如果赵守备真的如同传言里那般心疼白姨娘,他必定会有所表示的。
只是白姨娘还算是有点明智,晓得这位将军夫人的身份比本身高多了,并不是边关那些小将的夫人能够比的,是以再活力也只能在偏厅里等着,涂了丹蔻的手指狠狠的绞着香帕。
不过做都做了,也不必再忏悔了,她叮咛暗卫去暗中监控白姨娘,看看可否从中获得一些有效的信息。有的时候,千万不要藐视内宅妇人。
元满从她身边颠末,带起一阵暗香,白姨娘身边的侍女不着陈迹的扯扯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起家向元满点头问好:“婢妾白氏见过夫人。”竟是连屈膝福礼都没有做。
光是穿的就已经这么贵重了,更不消提她身上戴的金饰了,固然称不上是代价连城,但上千两必定是有的。
因此元满感觉,赵守备很有题目。她不时候刻都记取本身来西北的目标,以是一丝线索她都不肯错过。
她已经命人细心刺探过赵守备的家世了,在西北这一代算是个大师族,但是自从赵守备的父亲归天后,赵氏家属就垂垂式微了,年青一辈中最出彩的竟然只是赵守备。
固然她信赖他会有体例处理,但总归废精力。
她也好趁机摸索一下他的深浅。
而在往前数几代,也不见得赵家有多么的繁华,固然在西北这地区看起来比较繁华,但如果放在盛都城,连个败落世家都比不上的。
元宵感觉奇特,自家夫人一贯都是和蔼待人的,今儿如何会如此针对白姨娘呢?固然白姨娘一看就很不讨喜,傲得眼睛都快望上天了。
元满一副很体贴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句句扎白姨娘的心窝,她固然自夸是王谢以后,但实际上倒是十几年前夺嫡之争时站错位的一个小小世家,厥后贤人即位以后起首就被拿来开刀,男丁被发配放逐,女眷则被贬为官奴。
固然白姨娘已经肝火攻心,但总算是另有点明智,晓得元浑身份非同普通,不敢正面对上她,但是内心却想着,待会儿回到家中,定要向老爷告上一状才行。
赵守备对她宠嬖非常,就连大妇也不敢等闲招惹她,更不消说内里那些对她卑躬屈膝想要奉迎她的人了,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段屈辱的畴昔,而元满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提起此事,的确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接下来元满又叮咛侍卫去四周比较靠谱的牙行,买几个粗使婆子返来,她带来的人手较着不敷用,过几日还得细挑几个会服侍人的侍女……
她抬眼望去,瞥见偏厅门口一个身穿红色的莲步裙的女子缓缓走出去,裙角处绣着几株翠绿的竹子,外罩一件绿色的透影纱衣,清爽怡人,莲步轻移,婀娜多姿。头上只简朴的挽了个发髻,看起来慵懒随便。
元宵自发得她猜对了,没想到她的脑回路和元满差了十万八千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