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昀挑了挑眉毛,凭着质感猜想,这是……树叶?臻臻的轻功也是入迷入化了,只不过瞬息之间就从内里拈取了一片叶子,还折成了杯盏的形状倒入了那坛子酒。
严昀挑了挑眉瞥他,那眼睛里的意味不言而喻:我和他们一起走?我莫非有病吗?→_→
找到了。
严昀笑了笑,就当没有听出来华臻的暗讽,只是对方被本身潜移默化影响这点令他非常镇静,脸上暴露了看似遗憾的神采:“咳咳……总之,明天就只能在马车上度过了。”
但华臻的行动倒是将那坛子开封了的酒,全部儿泼到了严昀半边衣服上。他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厚重,又都是红色的柔嫩质地,现在湿漉漉地半倚在华臻身上,几近是刹时就让华臻失了方寸,竟然第一次有些参悟出来“酒色误人”这类胡话的意味来。
看着严昀因为不便利说话而有些踟躇的模样,华臻对劲地放手坐到了一边,说出了本身都不敢信赖的话:“那么现在,过来喂我,那杯酒。”
黑缎子似的长发之前曾被华臻顺手挽了上去,可严昀闷头蹭来蹭去,现在又散了开来。只见他也不管那些碍事的头发,只是仰着头悄悄嗅了起来。酒香浓烈,现在目力不成及的部分乃至全数都由其他的感官所弥补完整了。
还不待华臻反应过来他话里的煽情和打劫之意,就见严昀下巴一抬,将叶子中没有撒出去的酒尽数灌入嘴里,“杯子”从嘴边掉落的一顷刻,他就向前压上了那凉薄的双唇。
华臻把那只当初严昀一人一只送他的信鸽一丢,感觉面前看似有害的家伙越来越像是一个不知深浅的无底绝壁,永久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甚么:“你没有腿么?有话就来找我说,这么近的送甚么信鸽。”一想到方才这只小鸽子从这个马车扑索索飞到湖边,那来返来去的模样,华臻就感觉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