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蚌王跟妖皇之间冲突已有千年之久,蚌王更是自毁妖丹叛出妖界,不然也不会在蚌城被渔民捕捞的家属后代如此希少。想从它那边取回令牌,只怕并不轻易。”
云黯见机的滑下御邵湮的手腕,顶着桌上的夜明珠就溜出门外望风去了。
“你们真的会放过我?”
御邵湮刚沐浴出来,墨发还在滴水,在红色的亵衣上晕开。被故彦眼巴巴的亮晶晶眼神看的无法,只能让云黯吐出那颗比人脑袋大的珠子,握着故彦的手覆在上面。
愿得一民气,白首不分离。或许他们不会白首,六条约寝,而后安闲清闲。甚么男主,甚么反派,甚么剧情,都去见鬼吧!
御邵湮踢了踢小孩的小短腿,“走吧。”
不幸兮兮的眼神让故彦忍俊不由,正想上前,御邵湮却拦住了他,沉默的看着将木板翻过来的小孩,眼神诡谲难辨。
“......”
木板一翻开,便有轻柔的光散出。小小的双手悄悄抚摩着夜明珠圆润的大要,想到要把这么代价连城的宝贝拱手送人,又俄然“嗝”的一声抽畴昔了。
御邵湮看着师父熟谙的脸,眼中霭霭,终究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好,我承诺你。”
接连数日没能沐浴换衣,故彦在水里忍不住多泡了一会儿。有钱能使鬼推磨,店小二倒是个好说话的,塞了几两银子,大半夜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两身白袍。
“......”
“......”
“应当是河蚌王的儿子。”
故彦感觉这小孩抬头挺胸一副你们就是贼的模样蠢萌蠢萌的,倒有几分敬爱的意义,还想逗弄几句,可惜反派大大向来没甚么耐烦跟人废话。
御邵湮抚着云黯的脑袋,“既然如此,将宝贝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故彦抚额。
御邵湮一甩袖袍,回身就走。故彦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云黯,神采只能用肉痛可惜来描述。华侈了这么多时候,本来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御邵湮俯身啄掉他嘴角残留的糕点甜渣,复又在他脖颈出又悄悄唤了一声,甜腻的故彦骨头都要酥了。气味融会,呼吸都变得粗乱不堪。
“一百年前,我来蚌城奉求蚌王替我将令牌藏进深水底,曾经见过如许的珠子,他说是他儿子...”
“那里来的贼人!”
彻夜云黯吞下的珠子,可谓是千年可贵一见的深海夜明珠。
故彦自向来到这个天下后便是随遇而安,没有寻求没有目标。只能闲来无事逗逗小门徒,带着男主体验体验金手指的兴趣。
开打趣的吧?!那很多大的深海蚌才气产出来啊!
“这不是夜明珠。”
哪知小孩‘哇’的一声哭了,“你们要宝贝,不就是害了命吗?我爹半年前掉海里淹死了,娘哭了三天三夜一病不起,弟弟尚且岁余。府中五十多人等着此次大哥捞返来的宝贝换银子用饭,你们拿走了宝贝,我们申家可就完了!”
“我们不是贼。”
他到底也是有欲求之人了。
“他们都是...”御邵湮欲言又止,眼神一沉,闭眸深深的吸了口气,“罢了,就全当我是万恶不赦之徒罢了。”
绕过拐角,朝前走了约莫一个配房,小孩蹲下身,在地上敲了敲。那些仆人是真的四散奔逃,没人管这小少爷的死活了。
可过分捕捞的结果,固然能够发财致富,却也使现在蚌城名不副实。夜明珠流于世多了,也就没那么值钱了,内里的朱紫也变得抉剔了,从大小形状色彩都得上乘,恰好蚌河里早就没有多少产珠的大蚌了。渔民出海,用的大船都常常空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