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他也拿不住御邵湮对天藏究竟是个甚么态度,可血浓于水,毕竟是为救他们闯仙界才会遭此一劫。命数之言,倒不如说是欠下的债。

神者顿悟,一针见血,“你想重归仙位?”

莫非物极必反,这霍安澜疯了?

故彦喜酒却并非嗜酒之辈,饮之更是多讲究情调和氛围。可这热酒实在是香的诱人,勾/引的他身上火燎火燎的,只想品个痛快。

最后四个字咬的过分用力,清楚的传入故彦的耳朵里。他只能冷静扭过甚,假装没听出来,总好过被这厮找借口奖惩,吻的头晕脑胀罢。

神者眸光微闪,冷峻的面色染上多少东风,暖和停歇在眉梢之上。葱白的仙指递奉上一枚玉色的扳指,“来找我。”

“别听。”御邵湮俄然扯了扯站着发楞的故彦,再次出声提示,“别听。”

“师父...”御邵湮揉了揉他的脸,“师父...”

“且慢。”

神者将酒盏搁置在桌上,劈面前不请自来的人并无多少好感。冷音浑厚,如雷贯耳,“中间究竟有何事?”

故彦的目光多在他身上逗留了一会儿,一向到他过了转角,看不见才作罢。御邵湮目光灼灼,盯着那棕黑的棺材,欲前而止步。

‘神界祭奠卜卦,六界灾害将至,异星不是双生,而是三生――魔头、救世者、解铃人。圣非圣,贤非贤,善非善,恶非恶。正邪相生而相克,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何不喝?”霍安澜岂能猜不到贰心中所想,只是面上挂着看似纯粹有害的笑,引/诱道,“实打实的千年藏酒,本日才开封,你当真舍得错过?”

竟然还带自我完美和变动剧情的?那如何不给他一个能够开金手指的绑定体系?一点爽文的根基知识都没有!

地上摆着一个红木漆的矮桌,霍安澜就跪坐在旁,提着长嘴儿冒热气的玉壶,清冽的热酒缓缓流入刻纹的精美酒盏当中,满则止,点滴都未华侈。

“......”

霍安澜一身素衣,跪坐堂前,面色冷沉,看不出涓滴情感。手指拨弄着一架古琴,弦旋生思,闻着潸然欲泣。

青山远黛,白云空流。

“好,师父等我。”

故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的话说不出口,只能用行动来表达。何况他始终在瞟那边素未会面的神使,现在恰是搭讪的好机会,得先避开御邵湮才是。

这是完完整全被套路了呐,难为他替那么多小说配图,如何就没想到本身穿书也是一个大写的信号?整日傻乎乎的跟着男主反派屁股前面转,现在也该翻身做做地主了。

哪还管甚么礼节作态,两步上前就盘腿坐下,伸手要去拿酒。

倒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

人来人往,清酒空了数百坛,桌上的吃食也被消磨殆尽。故彦摸着有些撑圆的肚子,奇特独独没有见到预感当中的那人――邵纤柔。

逝者如此,妖界的这场葬礼高调的豪华。六界悲号,就连神界也调派了使者,前来超度。

在小门徒还没有成为毒霸一方的boss之前,人前的形象很首要!

“接待他们去后配房,我稍后便到。”

“他很弱。”神者执起桌上的酒盏,朝着御邵湮举了一下,继而浅浅的抿了一口,“需求你庇护的人,和能够庇护你的人,会成为艰巨的挑选吗?”

当初说好是来妖界找天藏的,恰好如此首要的时候不见踪迹?

故彦没听出来这话中的含义,只感觉古怪。如果明天躺在这里的是御邵湮,那他定然做不到霍安澜如许...

“恩。”御邵湮打断了他,“霍智囊向来以琴乐为兵器,谨慎被扰乱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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