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彻愣愣的看着，对这番变故还未有所反应。等他见那些齑粉散落一地时，方才缓过神来，心中的绝望却无以复加。
楚谨然没有说话，而是随他一样半蹲着身子。他身上冰冷砭骨的气味恍如果个梦，如许和他在同一个高度上，没有涓滴的压迫感。
他好久好久没有开口，像是在思虑甚么。而苏彻天然也不会主动出声，他闹不明白他究竟要做甚么。明显之前可爱的恨不得人噬他的血肉，这会儿子却又俄然让人感受莫名安静下来。
“……”莫名的，苏彻发怒的脑筋有些沉着下来。但他还是死死地盯着他。
他当时问了甚么来着……？你为何那么讨厌我……？是了，你为何那么讨厌我？
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苏彻用力夺着楚谨然脚下的药：“还我！”
“但是。”那人缓缓道：“你却要成为我一辈子的奴婢。”
“……”楚谨然没有残暴的说是。
苏彻仿若疯了般，发了狠的抓着散落在地上、被吹在空中的齑粉。
“只因为我是苏彻……只因为我是苏彻？”苏彻喃喃，半晌，俄然平生头一次的大笑起来：“就因为我是苏彻！就因为我是苏彻！我就该死被母亲讨厌，被别人欺辱，被你毁药，是吗？”最后两个字，几近不成闻。像是在问他本身，又像是在问楚谨然。
便听那人冷着脸道：“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