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眉目之前,这事和任何人都不要说,珠玉就是抱病死的,她得了风癫症,大夫亲身给的答复。”沈黎安迈开步子,“我们就当若惜这话未曾说过。”

这不是昨晚珠玉的死法吗?

“奉告他甚么?奉告他珠玉实在是被毒死的,不是得了癫病死的?他会体贴一个婢女如何死的?”沈黎安揣动手道:“何况他昨日还打了我,这个仇我记一辈子,别说婢女,就算是他本身被人下毒,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她拿着药丸,当着若惜的面,就着茶水服下。

洗漱以后,一起上她搀着青岚,往翠明堂去。

梦里一会是蓬头垢面的柳在溪,一会是满脸泪痕的若惜,一会是周承钰阴晴不定的脸,一会又是许白桐对她笑。

若惜擦了擦手,“归正也是无事可做,与其闲着,不如起来活动活动。”

“娘娘不知,这是南番一莳花炼出的香粉。”若惜停了一下,“这香粉,有毒。”

一个不妙的设法在她脑海里蹦出来:珠玉,莫非许白桐为了嫁祸她毒死的?

若惜点点头,严峻道:“我想起来了,你身上的香味,是旬日魂。”

她一把抓住青岚的袖子,“你明天闻见没有?”

青岚点点头,凝眉望着若惜,“若惜女人还不晓得,昨个儿府里有人死了,是……良娣屋的珠玉,珠玉身上有这个味道,死的时候就是口吐白沫,手脚抽搐。”

沈黎安问:“旬日魂是甚么?”

她躺着在床上,这才发觉不是梦境,开口道:“一会带本宫去见若惜。”

以后她便出院回殿,路上她问青岚,“你如何看?”

若惜拿着药丸递上来,“你吃这个,两个时候便好。”

一见是她,若惜有些惊奇,她放动手里的干草,“黎安比来在用香?”

她看向沈黎安,俄然面色凝重,问道:“娘娘比来可有嗜睡的迹象?”

“如果平常做错事,直接打死就行,何必大费周章毒死她。”沈黎安咂嘴道:“太子府交来回回也就这些事,能有甚么大事,值得动用毒药来杀一小我?”

直到天亮,她才从梦中摆脱出来。

若惜诊上她的脉搏,忽而蜷起了手指,昂首道:“椿芽,你去烧点热水。”

直到沈黎安走到她身后,若惜才像闻见了甚么似的回过甚。

若惜思虑起来,“你身上有股味道,我一时也说不上来是甚么,但总感觉闻过。”

“她被人下了毒?”沈黎安道:“既是南番毒药,平凡人也寻不到,珠玉哪来这个东西?”沈黎安话说一半,俄然闭上了嘴。

此次睁眼她不敢动,只看到青岚端着水盆出去,在她中间打理着。

青岚道:“娘娘要不要将此事奉告太子?”

本来这也是个梦。

若惜玩弄得入迷,也重视沈黎安进门。

沈黎安想起昨晚闻见的花香,本来那不是许白桐身上的,而是珠玉身上的。

二人进屋,若惜给沈黎安泡茶,却俄然想起甚么,停下了手中的茶壶。

青岚道:“奴婢不懂,好端真小我怎会被毒死,除非……她是获咎人了,或是晓得了不该晓得的事。”

“我闻着娘娘身上,应当就是旬日魂的味道,只是味道不凸起罢了,若不是我怀着孕对气味敏感,怕是我也闻不出来。”

“大抵是插花时感染了花香。”沈黎安不当回事,揽着若惜的胳膊,“都快生了还忙着这些?”

沈黎安与青岚相视,垂垂感觉不对劲。

“旬日魂,是从一种叫妖魂的花提炼的,妖魂味道寡淡,南番也有很多人拿来插花赏玩,但如果平常插花,断不成能感染上气味。”

“娘娘醒了?”

扳谈了些家常,沈黎安劝她不要劳累,放心筹办出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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