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那是那是……”
混蛋!
咯吱咯吱咯吱……
“这都跑了六七个小时了,竟然连一半的路程都没有跑完!”
咯吱吱……
看着陈堡拿着那块铁板缓缓站起,章志涌满肚子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刹时换上一副惊奇至极、崇拜至极、热泪盈眶至极的神采满嘴……却紧接着感受衣领一紧,随即便双脚离地、就像一袋渣滓般被那陈堡一只手提离了船面;
说道这里,见得陈堡对劲地点了点头,章志涌眸子一转、从速问出了阿谁让贰心急如焚、但陈堡却就是不说出答案的题目:
在世人惶恐的目光中,巨汉缓缓地走到了章志涌身后、而后低头看了眼船面上的拳印,接着尽是横肉的大脸微微一狞,随即对着那块船面缓缓伸出了葵扇般的大手……
这到底是几级觉醒者!
跟着轰鸣声越来越近,一艘偌大的百吨级运沙船缓缓钻出了迷蒙的水雾、呈现在广宽的河面之上、迎着滚滚而下的河水逆流而上;
可不管章志涌如何喊冤,陈堡还是连听都不听再次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要不是看在老乡的份上,俺给你把这事儿压了下来,你的面子可就丢光了,这搜捕队长也甭做了;”
隆隆隆……
在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钢铁挤压声中,章志涌神采惨白地看着巨汉的手、如同插-入泥土中普通缓缓地、却又硬生生地插-入那厚重的船面,接着又在一阵咯吱咯吱中、就像揭下一块浅显的铁皮般缓缓地将那块船面熟生地从船体上撕了下来!
就在章志涌心急如焚之际,沙船旗杆上新焊的?望塔上俄然传来?望员的喊声,章志涌顿时心中一喜、仓猝看向右火线;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初级觉醒者吗?
跟着那巨汉的每一步踏出,厚重的船面都随之收回一阵令人牙酸的挤压声,偌大的船头也随之蓦地沉入水中几分、而后蓦地抬起、再沉入、再抬起……吓得满船海员死死抓住护栏神采惨白、却又一声不敢吭!
却又一声不敢吭!
身高两米不足、膀大腰圆,面戴墨镜、手戴黑皮手套、脚踏长筒马靴,一领乌黑的呢子风衣跟着吼怒的北风猎猎作响,在天空的忽明忽暗中,那秃顶巨汉如同一座铁塔般、带着逼人的气势徐行走来;
“不过陈队长,您就发发慈悲奉告我吧……”
看着那熟谙的塔尖和天线,章志涌只感受着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工具、只能一拳砸向运沙船厚厚的船面;
霹雷隆……
但是阿谁声音却仿佛并不筹算放过章志涌,反而愈发的火上浇油、持续讽刺着,紧接着,运沙船的船舱里、那扇锈迹班驳的舱门中缓缓呈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随即一个秃顶巨汉奸笑着一步踏出;
凄厉的北风带着?人的吼怒刮过滚滚黄水,在那一望无垠的黄河之上掀起道道腥黄的浊浪,同时带起一片烟雨迷蒙、却腐臭味扑鼻的水雾……
只见那广宽的河面上、数百米开外的迷雾当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矗立立的黑影,跟着运沙船的逐步靠近,阿谁黑影也越来越清楚、直到――
该死的!狗屁看在老乡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