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章志涌心急如焚、却又只能无可何如地强行压下心头的邪火之际,一个瓮声瓮气、如同破锣般的粗嗓门俄然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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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轰鸣声越来越近,一艘偌大的百吨级运沙船缓缓钻出了迷蒙的水雾、呈现在广宽的河面之上、迎着滚滚而下的河水逆流而上;
伴跟着柴油机沉闷的轰鸣声,奔腾的黄水在心不甘情不肯的低吼声中、被强行推开两边、构成两道浑浊的水流;
嘭!
身高两米不足、膀大腰圆,面戴墨镜、手戴黑皮手套、脚踏长筒马靴,一领乌黑的呢子风衣跟着吼怒的北风猎猎作响,在天空的忽明忽暗中,那秃顶巨汉如同一座铁塔般、带着逼人的气势徐行走来;
“不过话说……”
“章志涌,瞧你那毛躁样!”
凄厉的北风带着?人的吼怒刮过滚滚黄水,在那一望无垠的黄河之上掀起道道腥黄的浊浪,同时带起一片烟雨迷蒙、却腐臭味扑鼻的水雾……
“右火线!”
“黑绫帮究竟是不是军队的私产!我是不是获咎了军队了!”;
咯吱吱……
“俺就纳了闷了,你这类货品是咋当上搜捕队长的?”
该死的!狗屁看在老乡的份上!
“多大点儿事儿,瞧你猴急的跟死了爹似的;”
呼――!
“哼哼!咋了咋了?咋不吭声了?”
在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钢铁挤压声中,章志涌神采惨白地看着巨汉的手、如同插-入泥土中普通缓缓地、却又硬生生地插-入那厚重的船面,接着又在一阵咯吱咯吱中、就像揭下一块浅显的铁皮般缓缓地将那块船面熟生地从船体上撕了下来!
“这该死的破船!”
“陈队长冤枉啊!我给您说了多少次了!敌手不是岳洪!底子就是……”章志涌闻言顿时一脸哭丧的模样嚎啕喊冤道;
只见那广宽的河面上、数百米开外的迷雾当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矗立立的黑影,跟着运沙船的逐步靠近,阿谁黑影也越来越清楚、直到――
章志涌闻言不由心中一通暴虐的怒骂,却又只能尽力挤出一副奉承冒死点头称是:“陈队长的大恩大德我老章铭记在心!归去今后,岳洪那两条腿必然让您先过目!必然让您好好受用一番!”
在世人惶恐的目光中,巨汉缓缓地走到了章志涌身后、而后低头看了眼船面上的拳印,接着尽是横肉的大脸微微一狞,随即对着那块船面缓缓伸出了葵扇般的大手……
“800多条男人,300多条枪,一个早晨,竟然连两条姣美的腿都搞不定;”
呲……!
看着那熟谙的塔尖和天线,章志涌只感受着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工具、只能一拳砸向运沙船厚厚的船面;
“不过陈队长,您就发发慈悲奉告我吧……”
咯吱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