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叮咛程睿道:“你稍后就叫可靠的人将这些竹卷全数搬到刑部,必然要全程盯着,别让人弄丢了或者掉了包。”
首位的董国舅喝道:“户部郎中林珺,你可知罪?!”
“慢!”林珺大声道,她另有机遇,“不知礼部一月祭奠九次,刑部每七日采购一批刑具,是否公道?”
那人道:“户部郎中林珺,请随我往刑部走一趟吧。”
她走出殿外,就瞥见了来“接”她的一大排内监,这去刑部的一起上都将她层层围住,的确跟直接去法场似得。
两人将往期的账簿全数拖出来,挨个翻看,令林珺有些欣喜的是,程睿虽说很多细节,如包办人名、启事等项目没有记录,但日期、金额、笔数等都录的清清楚楚。
董国舅忙问:“证据在那里?”
刑部正殿中,坐在首位的是个灰须老者,林珺未见过此人,但想必就是程睿口中卖力彻查此事的“董国舅”了。董国舅她是晓得的,天子身边董贵妃的亲爹,彻头彻尾的天子派。
林珺只好硬着头皮道:“下官是口头向尚书令大人禀告的。”
她抵赖道:“下官为怕打搅尚书令,以是一向未进文华殿,但已与散值后向尚书令禀告过此事。”
“嗯……”林珺游移着,对程睿道,“你本日把旁的事前放下,陪我一同将上半年礼部统统祭奠用度都理出来。”
董国舅俄然由气改笑,林珺见他神采窜改之快,只觉不祥。
想到这里,她内心反而稍稍平复了些,既然是两大权势的争夺,曹操和荀彧就必然会脱手援她。
下首立着二人便是刑部尚书与礼部尚书了。见两人窃保私语的模样,林珺只觉背脊一阵发凉,仿佛是落入甚么圈套中了。
林珺又道:“下官并无剥削用度的资格,统统用度调拨皆听尚书令大人指令。”
“是。”程睿当即应下。
董国舅问道::“你自上任以来,频频剥削礼部祭奠用度,可有此事?”
我不晓得啊,晕。
林珺只觉脑袋一翁,这事都过了好几年了,自她回绝那一晚后,再无人提及,这董国舅是如何晓得的!
“是,天子要求的。”程睿点头道,“我也不在朝上,不过曹将军约莫没说甚么吧,不然文书上会有记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