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的日头长年暴烈,氛围潮湿,冬暖夏凉,许昭这两年里,已经有些微微发福,乌黑的脸庞,线条和缓了很多,通身沉稳,是老了,或者是不在年青,少了很多戾气,眼神更是深如海。
现在,万青的借口,都被许昭掐在了肚子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顺安留守。”许昭一句话,就把这顺安扔了下来,又点了几个保护,如此这茶园倒是派了人。
都起航,相反的方向。船埠上何家梁挥着小手,在何家世人中,最为夺目。本地大小官员都在何家身后,且不管如何,何家在这岭南只会更加顺风顺水。
“爹爹。”金宝银宝在许昭儿怀里,低声唤着,两年里,手札不竭,两个小家伙从画书画图开端和父亲通信,到现在,已经练出了一手还算端方的笔迹,模糊学着许昭的落笔。
“爹爹我给你摆个浮冰阵,你如果能走出来,我和金宝输给您一两银子。”银宝一脸对劲,张口就要和爹爹赌银子。
十月,这茶堆方才稳妥,许昭亲身来了,非常俄然,乃至金宝银宝都被这从天掉下来的爹爹吓了一跳,咕咕噜噜常常送信,许昭从未对这母子三人提及亲身来岭南。
万青那里有这般率性,识时务者方为豪杰,何况万青等候海船这么久,为这出海做了这么多的筹办。
许昭笑着看着两个儿子,毕竟是没舍得怒斥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