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就是‘没有’的意义,表示啥也没有,看它中间就是空的(此处是二蛋本人本身的了解,不是苟超举的例子),啥也没有。比如,‘一’加上‘一’就是‘二’,你有一个鸡蛋,再给你一个鸡蛋,你就有两个鸡蛋;你有一个鸡蛋,再给你零个鸡蛋,你还是一个鸡蛋。零就是没有,就是不给你蛋。以是,‘一’加‘零’,就是‘一’;‘一’减‘零’,还是‘一’。”
这里没有擦锅球,新种的丝瓜也没长成,洗起大酱块就格外困难。
恐怕夫子听不懂,二蛋干脆把苟超教他时说的话,给说了个大抵其。还在草纸上摆了几个算式。
课堂旁的夫子筹办室里,杨博士,在矮榻上正襟端坐,劈面就是后背拔得笔挺的二蛋。两人中间有一书案,上面已有一大张用青石镇纸压着的乳黄纸张。
苟超又敲又打,折腾好久也没洗濯洁净,心中万分记念起番笕、洗衣粉来。
“1+0=1”
没体例,苟超厥后干脆抓起一把水底的粗砂,来往下蹭。
满怀等候地拆开麻布,看到料想当中地“白毛”、“绿毛”,苟超欣喜地长出口气。
“这些毛都不能要,得搓洗洁净。”
颠末蒙学一阵子的熏陶,二蛋与师长说话时,再不是“俺,俺”的自称,渐渐也有些文绉绉了,不过一回村里,这孩子倒是无师自通地切换到乡土方言,不惹人腻烦。
朝闻道夕死可矣,有生之年还能见地这些奇妙的学问,实乃人生大幸!可惜,不能与华真人一晤,看来还要去拜访拜访那位赵家大郎。
他这回做得,就是从小吃到大的浅显大酱。
“看到没,这叫‘十’,就是一个‘1’,加个‘0’;那如果廿十怎地表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