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大明成为朱重八的兄弟朱重九 > 第123章 商途遇棘荆，他国起衅争
他抓起案头的海图，发明三日前标注的商船失落点，竟连成了指向琼州府的锋矢阵。
汪广洋的玉笏"当啷"坠地。
他摸出那枚螺旋膛线铁片，俄然对着乌黑的海面轻笑出声，惊起了礁石上栖息的夜鹭。
昨夜波斯菊的香气仿佛还在鼻尖缭绕，可面前这片海已充满看不见的暗礁——三眼火铳船的朱砂印记、吕宋火绳枪的螺旋膛线，另有现在正在青砖上伸展的硫磺碎屑。
商途遇棘荆，他国起衅争
那边既有重创倭寇的余烬，也藏着更凶恶的风暴。
港口的更鼓敲过三响，十二面商帮旗号在夜风中绷得笔挺。
拂晓前的海面泛着鱼肚白，三十艘改进战船借着晨雾悄悄出港。
倭寇的惨叫声中，二十艘铁甲船俄然从侧翼杀出，船头新装的水密隔舱撞角将敌船撕成碎片。
当第七个火药桶被浪掀翻时，掌旗官瞥见主将甲胄下的中衣已被盗汗渗入——那些倭人竟用浸油的草船做饵，待明军器矢齐发，反倒借着风势烧红了半边海。
辽东来的信使仍在阶下跪着，背旗上固结的冰晶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大人该用些参汤。"她刚开口，李明俄然惊醒，沾着墨汁的手指在案上画出混乱轨迹。
这般饮鸩止渴的买卖......"
暮色来临时，苏娘子提着食盒寻到港务司。
"备马！"李明扯下挂在墙上的商会令牌，令牌边沿新镶的鎏金纹在掌心发烫。
"放火箭！"俞通源的吼声穿透海风。
阳光穿过格窗，在那些颤抖的补子服上织出蛛网似的影。
他俄然抓起炭笔，在标注倭寇袭扰的墨点间连出诡异的折线——那些看似混乱的攻击，终究竟在济州岛海疆拼出个完整的"米"字阵。
窗外潮声渐响，十二面商帮旗号在夜风里猎猎翻卷，像十二把等候出鞘的刀。
李明站在船厂高处，望着海天交界处模糊的火光。
炊烟袅袅的釜山港内，商船们自发挂起朱红灯笼，映得整片海湾如同燃烧的虎魄。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倭寇的草船已堕入铁索阵中。
颠末苏娘子身侧时，他瞥见她攥紧的帕子上绣着并蒂莲——那是上月商船从苏门答腊带回的奇怪花腔。
李明站在了望台上，看着俞通源挥动令旗，数百枚裹着硫磺的陶罐在敌阵炸开浓烟——这是他用当代催泪弹道理改进的烟雾弹。
苏娘子仓猝去扶几乎打翻的砚台，指尖相触时两人都怔住了——海风掀动窗纸的沙沙声里，她发间的沉水香与硝烟味胶葛成难以言说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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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摊着南洋海图，吕宋火绳枪的膛线铁片在烛火下泛着幽蓝。
暮色来临时，俞通源的海军已在釜山港外布阵。
"出兵！"俞通源劈手折断令旗。
残存的战船拖着黑烟撤回港口，桅杆上垂下的商帮旗号，现在像极了招魂的幡。
短促的马蹄声突破了这半晌温存。
户部侍郎俄然出列，笏板几近戳到李明鼻尖："上月市舶司关税较客岁涨了三倍不假，可海军军费也跟着翻番！
"恰是要诸公细看这笔买卖。"李明俄然抖开卷轴，蚕茧纸上的墨迹像出鞘的剑，"去岁江浙织造上缴丝绢三十万匹，此中十八万匹换作了辽东战马；泉州港卸下的南洋火油，今春在潼关烧退了王保保三次夜袭。"他手指划过那些朱笔勾画的条目，最后停在惊雷般的数字上："诸君可知，光是上月市舶司关税，就够铸二百门新式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