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忽的一吼,神采顿时变得阴沉,“花捕头,莫觉得你是京官便能够对本官指手画脚,现在这里是太原!不是都城!”
程远志接过画像看了一眼,竟暴露些许迷惑之色,反问道,“不知花捕头此言何意,莫不是这画像有甚么题目?”
这程远志竟然下了逐客令,竟然一点也不在乎我会不会去天子面前告状。
见他揣着明白装胡涂,我忍不住一声嘲笑,“呵,好一个有甚么题目。大人既然装胡涂,那鄙人就为大人好生解释一下。”
程远志不过四十来岁,但双鬓白,官帽下的额头上暴露一两缕发丝,也是乌黑。一双丹凤眼摄民气魄,鹰钩鼻微微上翘给人一种不好相与的感受。
“等等!”
“花捕头不肯帮手便算了,恕不远送!”
既然他程远志本身不把本身的乌纱帽当回事,那我可要好好的参他一本,如此对付了事之人竟然也能成为封疆大吏,玛德,这特么都是甚么世道。
程远志看了看那画像,还是不觉得然,皱眉问到,“不知花捕头的意义是?”
“鄙人的意义是如此草率作画,如何能叫百姓辨认清楚?如果没人能辨认清楚,大人这海捕文书又有何用?”
我心说这回我碰到个奇葩了,你特么乌纱帽都是天子给的,你竟然还不怕天子给摘了?
说着,我将那特工画像拿了出来,“还请程大人解释一下,如此画像如何访拿嫌犯?”
“这是下官亲身发下的海捕文书,天然是知府衙门画师所画。”
我强忍着把这幅画装进本身口袋里的打动,坐在了一旁的高脚椅上。
我闻言一怔,不由有些惊奇,这个程远志竟然不晓得这幅画的真假?这不能吧,他保藏这么多名画书法,一看就是个里手,如何能够辨认不出这幅画的真假?
我不信赖那店小二既能看到那特工的脸孔却独独忽视了其眉毛,这跟碰到野狗却没看到它嘴里的獠牙是一个事理,这么显而易见的东西如何能够没看到?除非那特工当真没有眉毛。
程远志忽的叫住了我,转头看了看那《富春山居图》,甚是谨慎的问到,“花捕头可知这副画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