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娘娘,延禧宫到了,请娘娘除舆。”
见围观的人多,仪仗里外务府的人更是来了精力,一来之前郭络罗家给的赏钱丰富,二来见着围观世人羡慕的神采,他们也感觉与有荣焉,仿佛坐在翟舆里的人是本身似的。
她木着脸站了起来,对着他悄悄一福,也不瞧他神采,只说存候见礼谢恩。他抬手虚扶了扶,便顺手将那块盖头扔到了中间儿端着的红漆托盘上:“都下去吧,朕跟你们主子说说话儿,想讨赏钱就晚些时候再来。”
只是站起来两两相望,呆了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冒出来一句:“爱妃,你真都雅,这一笑就更都雅了。”
康熙对劲地看着她脸上娇羞中又带着点点如释重负的神采,心下悄悄点头,也趁便将她方才脱手推本身的失礼行动抛诸脑后。
早在当初接下圣旨的时候,她就在思虑着,待进宫见了康熙,她该如何应对才好。不管如何说,本身之前一向都只将他当作“隆禧”,从未将他当“天子”对待过。
“本日这些典礼,你可还对劲?”待人都走尽了,肯定除了门口儿那条忠心耿耿的狗,谁也听不着了,他才放缓了语气,悄悄摸索着,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