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嬉笑着上前,却被明武躲开了,“可别,我可受不起你这么大的礼,他日还不晓得要如何编排我呢,我就晓得,你那张嘴,再不饶人的。”
“见过老太太,大伯母!”明月率先反应过来,一拉明尚明武的袖子,乖乖跪下来存候。
“慢着!”富察氏大急,他们三个还是孩子,最大的明尚也不过才十二岁,最小的明月才八岁,二十板子,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哟,三位总算是返来了,我们在家急得心急火燎的,只差到顺天府去报官了,你们倒欢愉,都到那里玩儿去了?说出来,我们一块儿乐乐吧!”明琳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傲视着世人,目光扫过明月的时候冷冷一笑,嘴角扬起一个调侃的弧度,“mm还只当三房的哥哥姐姐们有多孝敬,本来都不过是嘴上的情分,老太太病得那样儿,你们不思为长辈分忧,竟敢擅自出府去玩儿,那天老太太是如何叮咛的,你们都忘了吗?”
明月抿嘴一笑,两个哥哥活着家后辈中,自是出类拔萃的,只可惜这些年远在盛京,跟都城里这些亲贵后辈来往未几,面前这个佟康固然坦白了他的实在身份,可若她的猜测没错,应当是某个不想招人眼目标皇室后辈,跟他交友,对两个哥哥都是无益有害的。
掌嘴二十?乍一听仿佛比二十板子轻多了,可真要打上二十巴掌,那脸还不得变猪头啊,明尚和明武是男孩子还好些,明月但是个女人家,那张脸如果毁了,这后半辈子岂不全完了!
报恩寺门前,佟康一脸冷凝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人,“好歹还救出来了一个,不至于全军淹没,好生护送出去,如有个差池,你们也不消活着返来了。”
底下跪着的人身子一抖,“嗻,主子明白。”
“虽是有些歪才,瞧出了苏大人行事的不当之处,却也实在说的重了些,难怪五弟不快。”明尚看着她无法点头,“明月还不快给你五哥赔个不是,就说你强词夺理,得理不饶人,说话过火了,叫他别活力,今后再不信口开河了。”
“回老太太,孙女儿顾虑着老太太的身子,日夜不安,今儿实在是坐不住了,这才叫哥哥们带着去报恩寺里上香,求菩萨保佑老太太的身子早日病愈,现在瞧着老太太的精力头儿,那癞头和尚说得公然不错,这可不就否极泰来了嘛!”明月也不睬博尔济吉特氏的白眼儿,似一点都没认识到本日的危急般,只笑着对戴佳氏说自个儿在报恩寺的见闻。
“也罢,既然弟妹这么包庇他们,别二十板子了,就每人掌嘴二十吧,可别说我这当家太太凶恶不近情面,他们但是我的亲侄儿侄女,打在他们身上,可疼在我心呢!”
明武心中还为明月的话有些介怀,心中不快,也不肯如平日般对他们假以色彩,只大咧咧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锭子扔畴昔,“怯懦鬼,跟着爷这么久了,还不清楚爷的本领?闪失,就算有闪失,也是那些不长眼的有闪失!”
追踪的主子不敢含混,一五一十的都回清楚了,他才点点头,“本来是三官保的儿子,怪道之前没听过这号人物,一个沉稳多才,一个刚勇威武,的确是好苗子,只是还小了些,不敷纯熟,若细心砥砺一番,定成大器。”
回到鱼儿胡同,插羽和剑花早在侧门候着了,一见他们返来,立马迎了上来,“我的小爷,你们可返来了,真急死主子了,如有个闪失,岂不是要了主子的脑袋!”
“陷主上于不义,便是不忠,陷后辈族人于险境,害了百口性命,便是不孝。经此一事,百姓怨望,只怕今后在鳌拜的苛虐下更难保存,是为不仁,令亲朋朴重之士扼腕而叹,乃至被他连累受波折,经磨难,乃至丢了性命,是为不义。而他却拿着这么多人的性命给自个儿博了个忠臣的名头,我说他欺世盗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也不算冤枉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