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皇上说的没错,玉竹女人的身孕不过一月不足,脉象本就极浅,现在不测小产,若非微臣刚好碰到把了一次脉,只怕旁人也只当月事对待了也未可知。”
明月一嗤,就算是禁足三个月,可太皇太后却没制止她瞧太医,连她嫔位的一应供应份例都没一丝减少,以这作为坦白有孕的借口,不知孝庄晓得了要做何感触!
大殿中一时沉寂无声,只要康熙交来回回踱步的声音撞击着世人的耳膜,“好,好啊,快,快把佟嫔扶起来,送回承乾宫去好生养着,你们几个虽是有过,可看在佟嫔现在有孕,还需求安妥人照顾的份上,就给你们个戴罪建功的机遇,先不惩罚你们了,如果再敢肇事,必然要前账后账一起算,毫不轻饶的!”
明月冷冷地看着那几个宫女喜笑容开地簇拥着佟兰心,一点儿兔死狐悲的哀凉也没瞧见。钟粹宫正殿的廊庑外头,白晃晃的日头下已经空无一人,只余一滩污血和几块碎瓷渣儿刺得人眼睛生疼。
“猖獗!一个轻贱的贱蹄子,甚么时候儿怀上的身孕?你给本宫说清楚,皇上面前,岂容你信口雌黄!”丽妃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手劲之大,令桌儿上的筷子都蹦了起来,让人不敢设想一个后宫娇娇弱弱的嫔妃竟有如此大的手劲。
“这又如何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