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谨慎,这又不是甚么好事,说说又如何了?整天价板着一张木头脸,真不晓得李家三哥是如何瞧上你的。”见小丫头们都忙着干活儿去了,燕儿有些无趣,转而开端调侃起多年的好姐妹。
别说她这点银子于事无补,就算她手里真有钱,也绝对不会这么白白的扔出去。她如果真傻乎乎的做这亏蚀的买卖,不说家里如何看,光阿谁合股人都会分分钟跟她分道扬镳。
燕儿吐吐舌头,不敢再胡说,也跟着她一道去查抄安插好的房间。
康熙看在纳穆福重交谊,当初顶着瓜尔佳氏一族的压力护住了青容的份上,对他从轻发落,只圈禁了起来,性命倒是无忧的。可青容毕竟是瓜尔佳氏的媳妇儿,鳌拜的老婆占着个婆婆的名分,在身份上本就占着上风。当年她平生下女儿,婆婆便打着祖母教养孙女儿的名义将她的女儿抱走了,现在鳌拜死了,纳穆福被圈,这个婆婆更是将统统的怨气都撒在了青容的身上,她们母女见面更成了期望。
苏常寿自此便垂垂淡出了都城权贵们的视野,只是时候不长,都城一夜间俄然冒出了很多铺子,一开张便买卖火爆。人们初时没在乎,可过了一阵才发明,这些铺子的背后,竟都模糊有着这个纨绔后辈的影子。
莺儿瞥了她一眼,“我劝你也收着些吧,别对劲过分了,谨慎又犯在女人手里,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这回两位爷跟着皇上巡查盛京这大清龙兴之地,还能抽暇儿返来住两天,那是多么的威风,多么的名誉,满府里的主子都喜气洋洋的,你可别在这时候给他们添堵,到时候绝没你的好果子吃。”
两年前,苏常寿一回京就上书康熙,要求尽诛鳌拜一党,可惜鳌拜残留的权势实在太大,康熙没法把大半个朝堂的人都摘了脑袋。相反,为了稳定局面,敏捷安稳民气,他连鳌拜都不能杀,只诛灭了几个罪大恶极的翅膀。
米思翰自两年前升任户部尚书以来,一向忙着肃除蠹弊,清理户部财务疏漏,通令各直省将支出税银十足上交户部同一安排,现在已是初见效果。
“唉,你阿谁别动,三爷跟五爷可不一样,房里要简练高雅,你弄得跟五爷阿谁兵器库房似的,他一看就不喜好。”
她将丫头们清算好的房间里里外外又看了一遍,肯定没甚么疏漏,这才放下心来。
只可惜娘舅此次来不了,他现在已经是从一品的户部尚书,都城里一大摊子的公事,此次并不在随驾的行列。
莺儿燕儿忙着批示一众丫头们清算屋子,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虽繁忙不堪,可儿人都是一脸的喜气,半点儿牢骚都没有。
她们年纪虽小,却也都懂点儿人事了,若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按在板凳上打板子,那脸面性命还要不要了?叫她们今后如何做人?
甚么?让她拿出银子来帮娘舅弥补军需空缺?做梦!她郭络罗明月可不是做亏蚀买卖的人。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也不过才给家里添了几个庄子和二十万两银子,看起来是很多,可跟平乱的军费比起来,却不过是九牛一毛,扔出来绝对连个波纹都看不到。
鳌拜失势时,青容在婆家受尽了委曲,现在鳌拜倒了台,他们恨的人还都好好活着,只受了些不痛不痒的奖惩,到头来最难受,最不利的人却仍然是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