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是甚么话!”柔嘉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衿,另一只手在他胸膛上冒死地捶打着,“你个混蛋,我是担忧自个儿的性命吗?我的身子是个甚么景象,你内心没数儿吗?我冒死撑着这口气,为的是谁?你说这话,对得起我吗?”
“以是你更要好好保重,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身上了,你如果不好生保养,岂不是要了我的命了。”耿精忠强自一笑,可哽咽的声音倒是出售了他此时的表情。
“公主何必这么悲观,来日的大乱,你们或许禁止不了,可你们自个儿的运气,却能够把握在本身的手里。何必仰人鼻息,将存亡都依托在别人的身上呢!”
耿聚忠低下头,深深看了柔嘉一眼,“好,我承诺你,若来日靖南王真的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活动,我必然把这些东西主动交给皇上,并自请领兵,亲身去福建把他抓返来,交给皇上措置。”
明月说一句,柔嘉和耿聚忠的眼睛就敞亮一分,他们明白明月的意义,她是要他们用这些调换朝廷的宽恕,拿这些换耿聚忠的性命。
明月却只能暗自点头,他还是有私心啊,大义灭亲,亲身领兵把靖南王抓返来?只怕乾清宫里那位也不会承诺吧。笑话,他如果在疆场上对叛军网开一面,带着人投降了叛军,情势岂不是更加倒霉?这类肉包子打狗的事儿,小康子脑抽了才会承诺他。
明月深深地看着耿聚忠,“靖南王府跟都城各位高官显宦的来往,额驸应当都晓得吧,靖南王在南边的兵力摆设,就算额驸没亲眼瞥见,只怕也是心中稀有吧,乃至额驸手里还握着靖南王存在都城的很多物质财宝吧……”
一碗燕窝粥下肚儿,柔嘉神采红润了些,精力也好了很多。耿聚忠和婉嘉悄悄松了口气,只当她是吃下了东西,身材才松缓些。
听着柔嘉沮丧到顶点的话,婉嘉也忍不住滴下泪来,“姐姐说甚么,大好的日子,也不嫌倒霉。你只要好好保养,到时候天然能够抱着孩子,自个儿去御前替额驸分辩,可你如果自个儿想不开,那可就谁都帮不了你了。”
耿聚忠声音沙哑,看都不敢看她一眼,“你别如许儿,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行,哪怕今儿就要了我的命,我也由你,只求你好好儿的活着……”这个魁伟的男人再也说不下去,一边儿是他的老婆,一边儿是他的家属,他的亲哥哥,他挑选了一方,就必定要对不起另一方。
明月心一横,就看在他们伉俪一片密意和婉嘉对姐姐的一片手足之情的份上,她也不能看着好人没个好命。她悄悄将两粒丹药捏碎了,借着空间的保护,偷偷洒在那碗燕窝粥里,耿聚忠涓滴没有发觉出甚么非常,小银匙一搅,一勺勺舀出来喂给柔嘉吃了。
柔嘉狂喜,在他的怀里又哭又笑,悠长以来困扰着她,令她日夜不安的困难终究处理了,他的性命保住了,她就算是死,也能够瞑目了。
柔嘉和耿聚忠猛地昂首,不成置信地看着明月,“你说甚么?把握在本技艺里?如何把握在本技艺里?我们跟靖南王府血脉相连,他若真走上那条不归路,我们便是插翅,也难逃被诛的了局啊。”
柔嘉的眼中光芒灿烂,她之前如何没想到这一点呢,别说是靖南王跟都城各高官间的来往,便是靖南王在都城的内应,额驸内心也是稀有儿的啊。更何况另有额驸府库房里那些宝贝,皇上这些年一向在为国库缺银子的事忧愁,若两边儿真翻了脸,凭他们替皇上处理军需困难的功绩,还怕保不住一条命?
明月悄悄摸摸袖子里藏着的九转小巧丹和百花凝神丸,到底该不该拿出来呢?要说这两味药,可的确是治病救人的良方,在世人的眼里,它们的服从比之灵药也是不逞多让的,她如果这么拿出来了,可不好解释它们的出处,如果是以引来甚么费事,值不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