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毫不客气地将方才被茶壶砸到,还淋漓地向下滴着茶水的胳膊伸了过来,“我如何感觉火辣辣的疼呢,你帮我看看吧。”
康熙左支右绌,顷刻间险象环生,如何会如许?外头的侍卫呢?
康熙也不敢再啰嗦,明天收成不小,再节外生枝惹她腻烦了就不好了。
她心头一动,待他给她两个手腕儿上都抹过了药膏,公然舒畅多了,那青紫也消了些,没那么触目惊心了。明月一边活动动手腕儿,一边看看他身上的狼籍,“你如何样,方才烫着没?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来人,快来人啊!”
“疼,疼你个头啊,忍着!”她气哼哼拍了他一掌,当她看不出贰内心那点儿肮脏心机啊。
他看着她红彤彤的面庞儿,眼中笑意更甚,“好好好,明天不洞房花烛,今后有你求着我的时候儿。”
“快出来吧,他们都走啦。”康熙好笑地看看桌布底下的“鸵鸟”,“你来的时候长甚么样儿,他们不是都瞥见了吗?里头有几个还是跟我们一起打过狼的呢,你这时候儿躲又有甚么用?别说,这么一盖,跟个红盖头似的,要不,我们今儿就洞房花烛了好吧。”
“那是,这药膏但是不好淘弄,我说,你省着点儿用啊,用完了还不晓得上那里寻去呢。”她眼中闪过对劲的笑,可看看他不费钱似的抹法儿,不由一阵心疼,真是个败家子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手上不过是些淤青,那里用得着抹这么多。
明月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却在堪堪将要触到他的脸上时,被他攥住了手。他动手虽轻,可明月还是疼得皱起了眉头,该死的,也不晓得那会儿发甚么疯,现在这手腕儿一碰就疼。
明月闪身躲过砍过来的刀,却那里是这武功高强的蒙面人的敌手,能无声无息地处理掉底下的侍卫,明显不是普通的刺客杀手。康熙被他们围在中间,本就凶恶至极,却在危急时候,蓦地发明一个蒙面人的刀就要砍到明月身上。
“你逞甚么能,还不诚恳些,再不上药,只怕就要落疤了。”她一声轻斥,抓住他的手,不准他乱动,右手装模作样地从怀里取出两个小瓶儿,先翻开一个,用帕子沾着里头的水悄悄擦拭过他的伤口,有几个处所被碎瓷片儿划出了小口儿,现在虽不流血了,可也得好好洗濯一下。
“主子!”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咬牙,齐齐跺开雅间儿的门闯了出去,入眼的狼籍将他们惊得面如土色,“主子,您没事儿吧。”
“快跑!”他来不及细想,闪身挡在了她的身前,那些人的目标是他,他先在这里迟延一下,她应当能跑得出去,那些人一击到手,必然不会恋战,她便有逃生的但愿了。
“你还真打呀!”他身子今后一仰,险险地避过这一巴掌,只是行动大了些,身后又一点儿支撑都没有,跟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一起滚落在地,明月慌乱中顺手乱抓,一把拽住了一旁的桌布,眼看着那滚烫的茶壶砸了下来。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