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告城隍,城隍又被羊某打通;他再去告郡司,却遭到一顿毒打,被赶回人间;但他又赴冥府到阎罗王那告状,阎王传令郡司、城隍前来。他们先是打通席方平失利,就给阎王送礼。因而,阎王叫来席方平升堂,还没审就先要毒打他二十大板!
在余杭,陆灵鹿怒了。在张掖,云花花怒了。在洛阳,沈璇玑为之怒笑。多少的传奇作家,贺乐群、赵益……在崖州,看动手机屏幕的谢楚老头儿也怒了:“不是你讲,那另有甚么意义!”
“可骇啊!”,“人间如是各种,哀思……”
“可爱!”,“无耻狗官!”此时剑南道的各个都会,义愤的观众岂止是千千万万!
而在锦城一处豪宅,严建川冷目看着电视,白日就收到王鸣之要辞职的动静了,这小子最好从速消逝在公家视野……
为了停歇事件就罔顾律法、滥用权力,让谁投好胎就谁投好胎,让谁长命就谁长命,歹官!!
“奇文啊……奇文。”谢楚老头儿惊喃,这真真是把某些官吏的丑恶写得通透,他是不喜好写这类玩意的,没啥意义,但听得不平不可。
听到王鸣之突如其来的道别,秦时食馆里响起一片惊呼,秦老板惊道:“别啊!”周一到周五每晚听飞鸣讲故事,早已是食馆的必然节目了。
此时,听明白了这一重的那些观众,又心寒又心塞,感喟中,眼泪莫名地涌流。
观众们听得又心惊又心伤,莫非说的是再固执的斗士也总会撑不住吗?
本来这是席方平的权宜之计,实在他是想告到灌口二郎神那去。在寻路途中,他被鬼役抓归去见阎王,阎王该是怕他再闹了,以受他打动为由,说已经让他父亲投胎去富朱紫家了。
席方平被阎王命令上酷刑,两个鬼差把他抓到火床上拷了一个时候,苦不得死。阎王问他:“敢再讼乎?”席方平说不申冤就不会停,他说:“必讼!”
这就是《婴宁》那种本来婴宁一向滑头的警世转折!
王鸣之的声音铿锵有力,满含着冤情不得蔓延的悲忿与果断。
席方平的父亲为人戆直,因为获咎了财主羊某,羊某身后贿赂冥使害死了他。席方平哀思绝食,出魂赴阳间要为父伸冤,却见到父亲饱受狱吏的培植。
人间有多少的席方平,没有碰到这运气,最后永久地抱屈而死?从古到今,太多太多了。
“这将是我最后一晚向你们亲述故事。”
与此同时,王鸣之开讲起这篇名为《席方平》的传奇。
秦时食馆里如此沉寂,每位听众都如此的悲忿,这些狼狈为奸的狗官!飞鸣何罪!?
浅显百姓的公道,就只能靠运气才气获得!
“席厉声问:‘小人何罪?’”王鸣之厉声地讲着,声音有点颤栗,不是因惊骇,而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