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蒿草浩繁,都有腰来高,倘若真有甚么野兽攻击我,还真得防着点,我走了一段路,看到斜刺里有一条潺潺的流水,我才想到刚从土里爬出来,浑身肮脏的很,须得借水清算一下,何况我早已迫不及待的想晓得本身这幅尊荣究竟是甚么样,是美是丑,顿时立即就见分晓,一想不免有些忐忑。
“玩?到村落里找相好的了?县长交代你的事别不上心啊,弄不来好东西谨慎县长老爷治你的罪,把你跟马匪关在一起,让你晓得甚么叫肉垫。”高个子兵士黑魆魆的脸,大头,显得军帽有点小了,看就晓得是个挺横的人,公然说话很冲。
老虎一缩身子躲进了草丛,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踩压草的声音,我晓得它终究放过了我,我不敢久作逗留,沿着溪水往山下跑。
这个”我“仿佛叫甚么小七子,这他妈究竟是甚么意义,是排行老七的阿谁七,还是红旗的旗,抑或是别的一个字?我他妈姓甚么还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