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蔓的美目中现出了一抹忧色。
孰不料,王氏又向王蔓磕起了头,哀哭道:“世侄女,妾厚颜称你一声世侄女,请念在你我两脉皆出一门的份上,替妾求个情吧,争权夺利是男人的事,我们女子不能如此狠心啊!”
“卫郎!”王蔓眼圈一红,哽咽出声。
“服从!”众将齐声应诺。
三个女人把王氏抬起,向广场边沿的一间屋子走去,亲卫们的眼里纷繁现出了可惜之色,这么美的女人,说杀就杀啊,入了屋子不是被捂死就是被缢死,太可惜了,将军不消赐给自已那该多好?自已保准把她治的服服贴贴,岂不是分身其美?
卫风以不带人类豪情的目光看了眼王氏,转头催促道:“快带出去措置了,免得迟则生变!”
“嗯!”王蔓抹了把眼泪,向边上看去,陈少女与那两名母夜叉正从屋子里走出。
曾经权倾天下的父子二人,现在成为了两具无头尸,另有空中的一大滩血污!
卫风哭笑不得,拉上王蔓的胳膊,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开了那柄血淋淋的斩马刀,这才无法的劝道:“王蔓,报仇不过是为了出气,泄去内心的痛恨,同时还给死者一个交代,不必然非得自已沾上血腥,贼人授首,大仇得报不就得了?接下来的交给弟兄们罢,嗯?”
“好了,不要哭了!”卫风微浅笑道:“你看,少女返来了,想必已措置安妥。”
卫风顿时恶从胆边生,怒极而笑道:“老子本不肯连累无辜,你他娘的自已寻死,那可怪不得老子了!高门士女?女人?标致的女人?老子也杀!”
卫风仿佛猜出了王蔓的心机,正色道:“伉俪本为一体,你不要有太多的设法,自从三年前你承诺作我卫风的老婆,从当时起,我就下定了庇护你平生一世的决计,统统你身上的因果恩仇,都由我一力承担又何惧之有?大丈夫立于人间,若连自已的女人都庇护不了,还不如拿把刀早点抹脖子了事!”
“呵呵~~”卫风不觉得然的笑道:“今次灭杀司马道子满门,当然大快民气,但抢在桓玄之前动手,多数会引来他的猜忌,没了王愉,桓玄也不会容我,多一个贪恐怕死之徒又有何妨?”
王蔓摇了点头:“残暴是有点,可妾能了解你,王氏都把话说的这么刺耳,换了妾,也会狠下心取她性命,只是,她那一支另有二兄王愉活着,王愉初为江州刺史、督豫州四郡、假节,厥后殷仲堪、桓玄与杨佺期举兵应先父,乘流奄至,王愉无备之下,惶惶驰驱临川(今江西省抚州市),于半途为桓玄俘获,为保命投了桓玄,妾恐怕王愉不会善罢干休,他固然不敢明着抨击你,在桓玄那儿挑衅是非倒是少不了,卫郎你不成不防啊。”
“哦!”王蔓略一游移,点了点头,她有种很奇特的感受,跟着这一刀斩下,内心憋了三年之久的怨气竟泄去了一点点,起码她不太恨倒在地上的这对父子了,司马道子一系,本日将身故族灭毫无疑问,即便皇后王神爱以司马德宗的名义下诏也挽救不了他们,一命还一命,人间仇恨不过如是,当然,针对刘牢之、刘敬宣与高雅之的痛恨没有半点消减,这三人,也必须血债血偿!
“哎~~‘王蔓幽幽叹了口气,俏面显出了一丝惭愧,她感受,满是自已担搁了卫风,恰是因为赶上自已,才结下了司马道子与刘牢之这两个大仇家,不但要与北府军明争暗斗,另有功不能赏,时至本日,只屈居一名小小的偏将军,并且,另有能够面对来自于桓玄的挤压谗谄,桓玄与司马道子分歧,司马道子不得民气,桓玄却甚得众望,自家夫郎能斗的过桓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