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冷眼一扫,喝道:“兵乃国之基,自当严苛厉练,本将所宣三条军规更加行伍进退之本,莫非连这都接管不了?有谁不平,站出来发言!”
“呃?”卫风倒是一怔,昂首看去,褚爽的嘴角还残留着一抹对劲呢。
卫风天然明白这些人的算盘,跟着又道:“既然无人出头,那么本将便当诸位应允了,老子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之前做过甚么,老子不问,但他日如有谁违背军令,可别怪老子刀下不包涵!
怀揣着不解,世人相视一眼,郡丞拱手问道:“叨教府君召我等是为何事?这支军莫非便是昨夜入城的那支?是为何而来?”
也不知是如何熬下来的,好轻易,校场外响起了脚步声,郡府僚属呈现在了视野当中。
“府君、大郎君,我们千多弟兄跟了褚氏这么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您可不能不问啊!”
“他一个外人竟骑到我们义兴人的头上来了,是可忍孰不成忍,弟兄们,我们只要畏缩一步,今后必将被他步步逼迫不得翻身,本日必然要抗争到底,毫不姑息!”
七嘴八舌的群情声有如苍蝇在耳边嗡嗡嗡,褚爽与褚秀之均是气的面色乌青,被挟持已经够憋屈了,恰好将士们又不争气,他们都有种流年倒霉的感受,不利事接二连三的上门。
褚爽从宗子手里接过印章,向前一递:“今命你为义兴军司马,领义兴全军!望你践行承诺,揖拿盗匪,安宁全郡,下谢百姓之信赖,上报朝庭之恩德!”
他虽是恼火,却只能强抑下打哈欠的欲望,沉着脸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起来罢。”
悄悄叹了口气,褚爽伸手向卫风表示:“我义兴武备松驰,军纪涣散,而卫将军深通兵法韬略,本日召诸位前来,是为劈面将军司马转授予卫将军。”
在部属的脸上,褚爽读懂了他们的设法,一丝无法涌上了心头,因为自已的顾忌,竟让卫风弄假成真,既使今后有机遇戳穿他的身份,但难保不会把自已连累出来,可还能如何?
卫风浑身环绕着凶煞之气,围观世人无不心底生寒,数十道咨询的目光全都投向了褚爽,他玩真的啊,府君从哪找来的此人?
褚爽父子倒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那里是找来的,人家是自已倒贴上门啊!
太守属官除了郡丞由朝庭任命,其他如掌人事的功曹、掌文书的主簿、主纠察属县,羁系本郡官民的督邮、办理郡政的分曹、办理文书的书佐、以及帮忙推行政施和教养的三老等,皆由太守任命,而郡中军队主官在边郡为都尉,在本地为军司马,不管是都尉还是军司马,都具有对部属将兵的生杀大权!
一刹时,褚爽产生了种揭开本相的打动,可部下军卒的那幅熊样使他随即按灭了幸运,人多有甚么用?军纪涣散意味着没有战役力,这个事理他还是懂的。
“随你!”褚爽冷冷应了声,耐着性子等候。
‘娘的,想看老子笑话,那就让你毕生难忘!’卫风暗自嘲笑,恭恭敬敬施了一礼:“末将领命!”随即回身,猛一挥手:“擂鼓!”
“哦?”世人又互换了个惊奇的眼神,任命外报酬军司马,岂不是意味着褚氏放弃了军权?这卫将军究竟是何人?自但是然,卫风在他们的心目中增加了一份奥秘,可还是没人能遐想到,此人实在是个山贼头子,历朝历代固然常有刁民暴动攻陷城池,对官员均是一杀了之,却从无一人挟持过官员,也难怪他们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