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银提并不戳穿,俄然哈哈大笑道:“永乐太王,你太自傲了,但今次分歧于往昔,请容外臣替您阐发一下情势,我燕国败亡以后,卫将军必然会来攻你丸都山城,你高句丽必定不敌,在你想来,不过是及时退走,再被焚毁一次罢了,可这一次分歧,往北、是库莫奚与肃慎的地盘,这两部于山野奔驰如飞,以剽悍见长,你高句丽一定是其敌手,既便永乐太王贤明神武,能带领族人击败这两部,却将堕入与这两部的耐久战役当中!
“嗯~~”高谈德想想也是,便挥挥手道:“传他出去!”
美川王二十一年(公元320年),我美川王前后两次败于慕容廆之子慕容仁手里!
“砰!”的一声,高谈德重重一击几案,怒道:“冯跋那狗贼轼主叛上,怎另有胆派人来孤的丸都?来人,把那燕使拉出去斩了!”
高谈德又看向了殿内文武,那由被逼迫了几百年而来的悲忿之气竟处于垂垂消逝当中,他们的目中也模糊绽现出了不安与惊骇,在无路可逃之下,或许大多数人会挑选搏命一搏,死也要溅仇敌一身血,只是斗志再畅旺也有个限度,当仇敌强大到不成克服时,这份斗志便会轰然坍塌,转化为极度的软弱。
见这名叫务银提的燕使非常知礼。高谈德的脸面和缓了些,随便的摆了摆手:“冯跋着你见孤是为何事?”
现在的半岛的确是高句丽一家独大了,却到处荒凉,数百里不见火食,这是高句美人想要的吗?高谈德更是恨的咬牙切齿,他最爱好的宗子高涟被卫风擒住斩首!
而同一时候,在龙城正东方向约一千三百里的丸都,高句丽永乐太王高谈德的脸面倒是充满了气愤,方才有侍向来报,燕天王冯跋遣使求见!
务银提拱了拱手:“禀太王。晋国卫将军率军攻我幽州,前锋已抵蓟,而我家天王自知力弱,难以独挡晋军。故而遣外臣前来要求太王出兵援助!”
当初毌丘俭与慕容皝焚毁丸都山城后,便是觉得高句丽已被灭掉才旋即出兵,使得高句丽如块狗皮膏药般,粘上辽东驱之不走,但是卫风分歧,半岛如他家后院,来去自如,高句丽再逃窜入半岛,就形同于本身钻入了口袋,独一的一线朝气,则是东渡大海避入倭岛,但一方面卫风有微弱的水军,高句丽一定有机遇安然渡海,二来倭人也不是良善之辈,必定会攻杀、压榨、奴役高句丽军民,总之,把渡海入倭岛说成九死平生毫不为过。
次年,故国原王重修被毌丘俭摧毁的丸都旧城,于同年秋率部移居于此,但仅四个月,丸都再次被慕容皝摧毁。
“这....”高谈德的神采变了,再也不见了安闲,明显务银提是一流水准的说客,寥寥数语就击中了他的软肋,以往高句丽的倚仗是曹魏与慕容氏对半岛的不体味,打不过能够逃入半岛,待风声稍有停歇再悄悄潜回辽东。
两年后,慕容恪又来犯我高句丽,攻取我南苏城(今五龙山城,南距苏子河八千米)。
故国原王十二年(公元342年),慕容皝攻破丸都,发掘美川王之墓,掳美川王尸身与故国原王生母周氏,将我高句丽的历代堆集劫夺一空,掳我高句丽百姓五万余口,又放火焚毁王宫,并将丸都山城再次夷为高山。
以往慕容氏来犯,你高句丽尚可往东逃入半岛,但是外臣不得不提示永乐太王,卫将军有范围庞大的水军,倘若卫将军以重兵守着半岛西段,辅以水军入岛剿杀,凭着半岛那狭小的地形,你觉得你高句丽能支撑几年?
务银提只是淡淡道:“我家天王托外臣给永乐太王带两句话,其一是与高句丽有仇的是慕容氏,现在慕容氏已几近族灭,其二,则是唇亡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