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原王朝的鼎祚长不过二三百年,想那姓卫的建立的王朝也总有覆亡之日,而我高句丽虽气运不盛,却连缀不断,我高句丽能立国四百余年不倒岂是无因?到当时,便是我高句丽走出深山的机会!孤生不逢时,复兴高句丽的任务,便交由子孙后代来操心罢,哎~~”
高谈德嘲笑道:“你莫要被他表面骗了,此人乍一看道貌岸然,却先杀慕容熙,后杀高云,接连轼杀两主自主为天王。已经丧失了最根基的品德底限,如果说杀慕容熙他另有自保作为来由,那么,高云又那里碍着他了?高云无兵无权,不过是个傀儡,他就算取而代之。为何不能如汉魏晋三朝那般给旧主善终,非得要杀之而后快?
高谈德叹了口气,脸面充满了唏嘘与落寞!
冯跋也向高谈德方向看了眼,便唤道:“来人,传郭将军!”
高武想想也是,赶紧道:“太王,既然如此,要不要趁夜去晋虎帐中乞降?”
冯素弗深思道:“我军一白天行军百里,士马怠倦,且彻夜因安营必须点亮灯火,卫将军能够安闲察看我军,他暗我明之下,换了素弗也会趁机来攻。
卫风摇点头道:“冯跋不动,我天然不会去,燕军比我设想中的要精锐,我原觉得燕国经持续内哄,军心该当不稳才是,可现在....看来冯跋还是有些本领的,苍促之下,倒不急于攻打,我能够断他的粮道,把冯跋活活困死在蓟,彻夜,就先把高谈德灭去好了,不过,高谈德对冯跋有些用处,不会坐看他被我灭去,以是我有九成掌控敢必定,冯跋必会派军救济,至于多少,等前面传信号吧。”
郭生的身形才方才转入营帐深处,“咚咚咚~~”晋虎帐寨俄然响起了沉闷的战鼓声,这声音,令还在搭建营寨的统统人均是停下了手里的行动,一股严峻的氛围敏捷弥荡开来!
未几时,镇东大将军、领右卫将军、陈留公郭生仓促赶来,施了一礼:“末将拜见天王!”
高谈德脸面一沉,冷哼道:“冯跋之前就提过,已被孤回绝,实在这只是他的退而求其次,从那不着名小河回返的路上,他曾发起与孤异化立寨,孤岂能如他愿?”
高谈德主动解释道:“倘若孤分出两万军出去。就必定要与燕国异化迎战,若于打退晋军打击之时。冯跋令人暗害于孤,以后指孤丧命于晋军之手,假借为孤报仇尽收我高句丽军卒,那我高句丽岂不是迟早会改姓为冯?你不要以为不成能,冯跋手腕多多,趁着混乱之际,甚么事都说不准!”
夜色乌黑,光闻鼓声而不见敌影,更添了一股诡异的氛围!
高谈德立在帐前,负手瞻仰着夜空,目光闪动,也不是在打着甚么算盘。
高武不解道:“太王,您为何....”
冯素弗也陪在一边,向右看了眼,便道:“阿兄,那高谈德始终对您防备颇深,这该如何是好?长此以往,必会被晋军寻到各个击破的机遇啊!”
高武游移道:“太王,冯跋不是白日才许的誓词吗?何况晋人较着势大。只要精诚合作才有得胜的能够,他不会如此不智吧?即便是不顾誓词要对我高句丽动手,也该是击溃晋人以后啊!”
若问佯攻还是尽力攻打,这可说不准,卫将军如战事倒霉,那就是佯攻,如果顺利的话,或是发明了我军与高谈德之间的嫌隙,佯攻随时会窜改成尽力攻打,毕竟我与他的营寨相隔独一五里!
孤如果不是被诱来了蓟,已无退路,又如何会由他玩弄?真要提及来,孤宁肯托那姓卫的也不会信冯跋,假定卫将军承诺放我高句丽一条活路,孤情愿退出辽东,退出半岛,带领族人迁往北方的深山老林,他一日活着,我一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