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目光在她脸上顿住,眯了眯眼,看得她心头狂跳,这才渐渐地收回目光:“是吗?”
她伸手按了按额头,拢了拢昭君帽:“无功不受禄,不管如何说,这份情面不能欠。”
她连礼也顾不上行,仓促跳上马车就要走人,豫王的车架颠末她身边的时候翻开车帘,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半晌,调子带了模糊一点笑,竟很有含混的意义
她低头想了想,转头叮咛江嬷嬷:“把我那方白玉蟾送畴昔,就说是给王爷的回京贺礼,叮咛底下人,旁的也不消多说,王爷自会明白的。”
豫王微微一笑,幸亏没在太子跟前发作,说甚么‘你如何不叫我叔叔’之类的话。
昭睿帝对他涣散的态度见怪不怪,只是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你为何要如此?”
豫王垂眸,坐下来一手托腮瞧着她:“我初来都城不久,不如就测测我的运道如何?”
豫王慵懒地斜靠在车围子上:“请便。”
“退归去。”他叮咛道。
豫王却俄然松开了手,唇边出现笑来:“小孩子家家,随口把嫁娶之事挂在嘴边,沈家长辈是如何教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