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卓雍嫌这味道腥,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还叫厨下把鱼篓拿下去了,沈琼楼跟着叮咛人做成烤鱼。
不过奇也奇在,他虽好美色,但闲事儿却从没迟误过,不然也不会一起爬倒三品大员的位置了。
去蜀中就意味着能见到沈家人,沈琼楼表情大好,问他道:“你年底不在宫里插手宫宴,内心有没有不痛快啊?”
殷卓雍白生生的脸一下子变得乌青乌青的,用力向地上砸了个茶碗下去,楼底下顿了半晌,立即清净起来。
魏朝女子结婚不算太早,但有些偏僻的处所的女子还是十四五岁就生了孩子,但她们是她们,如何能跟他的乖乖比,他也不想她太早就受破身之苦。
实在他不说沈琼楼也能猜到,好些船埠中间都有这类画舫,估摸着就是水上的青楼北里,此中以秦淮河的画舫最为着名,以是等楼船行到一处最娇媚风骚,脂粉香最浓的处所的时候,沈琼楼便晓得,金陵到了。
沈琼楼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坐船出游过,初时还感觉非常新奇,拉着殷卓雍到船面上转悠,成果不晓得是不是被河风扑着的原因,回到屋里竟晕起船来,蔫蔫地趴在枕头上没力量。
这楼船那里都好,就是木头制的隔音不好,孔侍郎明显已经认识到这点了,住鄙人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一夜过的悄无声气。
沈琼楼记得沈木提起过这位孔侍郎,在京里也算是位怪杰,年近三十还未曾娶妻,不过不代表他就是个端庄人了,家里妾室通房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不但如此,他还是青楼楚馆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