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氏想到这里更是暗恨于心:闵秀月跟我不过是相仿的出身,当年还在一处绣过花念过女学,她却成了裴氏嫡脉长媳,还颇得老太爷看重,又有个对她好得不得了的裴大爷,还竟然能够修炼!我倒是一个庶子的媳妇,还动不动就被非打即骂,这可真是……老天不开眼!
而那狄氏跑回到本身的院子里,立即就将几个丫环叫过来骂了一遍,狠狠宣泄了一通,却撞长进门来的丈夫,见他双目赤红,显是又在哪儿吃了挂落,她内心一个格登,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而到了下午,裴玉昌跟闵氏的院子内里,已是有很多人堆积了过来。他二人皆是修士,固然修为不高,却比凡人耳聪目明很多,发觉到异状,两人便相携着出了门。
裴玉昌却嘲笑道:“说甚么娘家,现在我们家中这些人,何曾当他,当我们还是亲人了?”
闵氏还是抽泣不已:“可你也不看看,那死盯着我们衡儿,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是甚么人!那但是熙和大长公主!当明天子的姐姐!便就不是亲姐,可熙和大长公主却手握权益,想如何揉搓我们就如何揉搓我们……恨只恨,我这个当娘的没个好出身,不然便是娘家,也能帮他一把。”
裴玉昌嘲笑道:“听你们话里的意义,是说我们衡哥儿的神脉是假的了?”
裴玉昌不屑跟他辩论,只道:“诸位,既然三长老都说了一辨便知,那等衡哥儿返来,天然晓得真假。”
但闵氏是修士,耳力极佳,天然听获得她一起上的骂骂咧咧:“甚么败落户出来的,当了我这么多声大嫂,真是不怕折了她的寿!”“还自发得是呢,等骏哥儿的事情成了,她算甚么!”
前面说话的长老不置可否隧道:“是真是假,一辨便知。”
这时一名长老道:“家主,不知衡少爷是否返来了?”
一则:裴之衡父母的这桩婚事,恐怕喜好的人极少。裴之衡的母亲不得婆婆喜好,出身不敷好,又偏得了裴之衡祖父和父亲看重。婆媳妯娌之间,早就埋下了祸害。而因为这桩婚事,熙和大长公主对裴之衡父母又挟恨在心,在裴之衡出身并闪现修炼天赋后,她想要算计裴之衡,谁知反遭反噬,亲子丧命,因而她更加顺理成章地追杀裴之衡。
闵氏面色忽明忽暗,直到身后微微一暖,倒是裴玉昌替她披上了披风,闵氏才叹道:“如果当初,玉昌你选一个好家世的老婆,即便不是那熙和大长公主,但不拘是那华氏还是郦氏,或是其他跟我们裴氏职位相称的修仙家属,现在你的处境都要比现在好很多吧。”
裴玉昌双目冒火盯住裴四爷:“老四,你……”
他看了眼裴四爷,另有裴四爷身后约莫才五六岁的男童,终究咬了咬牙道,“我们裴氏传承数千年不止,大家都知,每一代会出一名神脉后辈,比如家主您这一代,便是您的一名堂弟,现在倒是身在隆华仙山闭关,再比如衡少爷这一代,当初我们认定是衡少爷。但现在骏少爷却也有神脉在身,且我们已经确认过,毫无疑问,的确是裴氏神脉。”
听到他这番话,闵氏反而止住了抽泣,眼中垂垂明灭起刚毅神采来:“玉昌,不错,正因如此,在衡儿倒下之前,我们做父母的,起码也要先给他撑着!”
她的倒打一耙闵氏听很多了,再暴虐也不能叫闵氏放在心上,她只是担忧地瞧一眼丈夫。幸亏裴玉昌早就明白过来,牵着她走到老太太跟前,行了个礼,却并未几说一句话。
“老迈!”老太太张口就道,“见着我这个母亲,还不见礼?你阿谁媳妇也是,身为长媳一天到晚缩在院子里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