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相邀,美意难却,刘军“嗯,嗯……”清了几口嗓子,唱起来,几近是嘶吼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划子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斑斓的白塔,四周环抱着绿树红墙……劈面吹来了风凉的风!”
“来嘛!”
他摸摸自个脸颊,没脏东西啊,“咋了,这是?”
“就是,向南,别墨迹,拿出点男人样!”刘军也是催促着。
装完一桶,两人给各提一边来到洞口下,抓住两边耳桶,使出吃奶的劲往上送,那桶边都快凑到他的嘴前了,这滋味的确了,内心想着,这类‘功德’,下回打死也不来了。
越品越感觉有味,有深意,实在忍不住猎奇,问道:“向南,这黄土高坡我向来没听过,这是你本身编的?”
向南听着好笑,不知情的,觉得在讲甚么宝贝,好东西呢。
徒弟,对不住了啊,下次必然重视。”
这位侃侃而谈,向南听得希奇,他刚穿超出来没多久,以往也没经历过这些,掏个粪罢了,内里竟然有这么多道道。
向南无语了,真怕这货一冲动,把粪勺给灌上一口。
两人往上送,柳国庆在上面拉,这才把粪桶有个五六十斤给拉上去,完了再装另一桶,搁上面待了半个多小时,上来时感受这鼻子都失灵了,除了屎味,再闻不到别的味道。
沈馨眼神有些猜疑,“等我们归去了,你能把歌词给抄下来,送我一份嘛?我感觉很好听。”
另有这隔三差五就有农夫列队来送公粮,此人来人往,农夫早上吃的南瓜红薯、玉米馍馍、饼子甚么,这玩应消化也快,肩挑重担走二三十里山路,到了地儿必定得解手上厕所,粮站里几十个坑位都不敷用的。
刘军怔下,“没传闻过啊,向南,这不会是你自个编的吧?”
四人坐在牛车上,表情都很不错,沈馨嘴里忍不住的哼着,“春季里来么百花香,知识青年下了乡,发愤接管那再教诲呀……”
“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封脚下踩,三九酷寒何所惧,一片赤忱朝阳开,朝阳开……”
这歌向南他必定听过!
一句欢声笑语,时候过得也快,到县城时已是上午十点多了,沈馨要去邮局办事,和他们分开了,说好下午在这边汇合,他们三人则赶着牛车往县城的各大众厕所奔去。
刘军怔下,“徒弟,阿谁我们不是……”
“黄土高坡?”
有这么一名好领导,三人直扑县粮站去,他们这算是偷摸来掏粪的,必定不能走大门,给绕到粮站的前面,粮站的后墙是大红砖给垒起来的,都有一米八高,不过它上脸部分是那种镂空垒起,手一攀上,在脚一蹬,很轻易爬上去。
掏粪要从厕所前面一个两尺高的洞里钻出来,刘军在前头,向南他提着粪桶跟在前面,浓烈的氨气刺鼻味,没把他给熏一跟头,感受都不能呼吸了,跟毒气没啥两样。
他把粪桶放到一边,落脚的地将将能放下一个,边上就是浑浊的粪池了,刘军拿个粪勺哈腰谨慎的一瓢一瓢给舀着,可得留意,不然一不谨慎滑进粪池里,那就乐呵了。
听他说完,便道:“那你说咱去那里掏?”
这歌节拍较快,曲风轻巧,又带有这年代还未有的些许摇滚范,一唱起就能让人随之跟着轻哼起来,向南唱完,沈馨三人目光都是朝他齐齐看来,有些发楞。
大爷见向南说的挺有规矩,本来也不算甚么大事,点下头,“嗯,下次可得重视。去把牛车赶过来,从大门走吧,这一桶五六十斤,你们如何翻过墙。”
他笑笑没说话,“嗯,嗯……”也是清下嗓子,扯着嗓子唱起来,“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日头从坡上过……不管是八百年还是一万年,都是我的歌,我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