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没再踌躇,接过,也给灌了几口,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远处他的那些个‘室友’,交头接耳,不时对着这边指指导点的,必定在聊着他/她们两人的八卦,也随他们了。
向南他个子高,腰弯不下去,没割几茬,就老想站起来伸一伸,直一向,看着面前一眼望不到绝顶的麦田,他头晕目炫,重重叹一声,这啥时是个头啊?
沈馨嘟嘟嘴,“总比被麦芒给扎伤的好。哎……你别转移话题好不好,刚哼的歌曲很好听,我也不管你跟谁学的,转头写我一份,别忘了。”
“呐,擦擦吧!”
沈馨一身长裤长袖,头上一顶旧草帽,上面还印有红漆的几个字体——为群众办事,乌黑的脖颈上用块白毛巾给围着,右手抓着一把锋利的镰刀,全部武装。
“这……”
沈馨坐到他边上,把头上的草帽给摘了,面庞也晒得红彤彤的,鬓角几缕发丝被汗水黏连,她的侧颜很都雅,鼻尖泛着晶莹,取下斜挂在身上的军用水壶,拧开盖子喝了几口,给递过来,“喝嘛?”
沈馨不知甚么时候来到他脸上,那苗条的手指递过来一块湿漉漉的毛巾,“我打过水了,擦一擦,舒畅点。”
当轻风带着收成的味道,吹向我脸庞,想起你轻柔的话语,曾打湿我眼眶,嗯……啦……嗯……啦……”
背上背个五六十斤,你得一口气走到山坡下,期间不能停歇,坡陡也歇不了,那真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到了上面,只觉面前直冒金星,腿儿颤抖,喘气如牛。
时候来到蒲月,山坡上的麦子已经成熟,放眼望去一片的金黄色,固然还是站在这一片瘠薄的黄地盘上,但给人的感受却又是不一样。
喘着气,这些之前从没经历过,眼下算是明白,那“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谛了。
忙乎一上午,中午用饭的档口,可贵能歇息会,边上找个阴凉地儿坐下,就一个上中午候,手也起了血泡,脊背晒的跟块红烧肉似的,油光发亮。他这会把背心也给脱了,挂在肩头,上面的汗渍一圈圈泛着盐碱,酸臭难闻。
他双手紧抓着一捆小麦,右脚还得踩着底下踏板,让脱粒机扭转起来,手上必然得抓紧了,这玩应就似一“老虎口”,之前听一老乡说,之前有个脱粒的社员,一不谨慎右手被卷了出来,落了个毕生残疾。
干脆把上衣脱了,就剩件背心,光着膀子开干,那在前头抢先他好几个身位的队里管帐刘保用,笑起说道:“向南,你小子疯了?从速把衣服穿上,不然一会身上有你刺挠的。”
“好!”向南点头,“归去我就写!”
……
我感觉吧,你俩这男才女貌,又有共同话题,很搭的一对呢,大师说是吧?”
安息半晌,又是重新投入到割麦子的劳动中去了,割好的麦子要运送到村里的麦场去,山坡上门路弯曲折曲,仅够一人高低的,这驴车、牛车必定上不来,如何运下去?只能人背肩扛了。
赏识完美景,就得开端收割小麦了,每六人一组,完了每人三行一字排开,挥动镰刀,只听“嚓、嚓、嚓……”麦子回声倒地,一行行的躺在人的身后,前面一人把割下的麦子捆成麦个子。
五六月的天,虽没有七月的骄阳似火,但人置身于麦田里,那闷热的气流就跟周遭稀有个取暖器,对着你烘烤般,没一会工夫,汗流浃背,汗水湿透了衣衫,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实在难受。
向南忙摆手,“如何能够,我怕你嫌弃,呵呵!”见女人充公回的意义,不再矫情,接过,脸上、胳膊上擦了擦,又给还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