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史湘云、石光珠按万户发俸禄,焦大、倪二各有祭奠礼,薛家皇商卖力范围再多几样,你还想如何?”柳彪道:“你的所作所为令统统亲王派系不满,我柳党和兵部中立派不闻不问,你就满足吧!老夫但愿的是你和我一样能以天下为己任,当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要里应外合也是该当的。”
正在贾宝玉皱眉不解的时候,夏守忠奉承隧道:“刚才阿谁率先骂人的,乃是景田侯裘革算,他的两个儿子裘良、裘饶都被大人所杀,以是……事前早朝上大力声讨、言辞狠恶、诽谤大人的,裘革算当属第一个,那些御史都比不上他的一张嘴。”
“是!娘舅和贾大人请便!”贾宝玉应了一声,皇宫里殿宇林立,阡陌纵横,即便晓得内阁在东边,这么多的弯弯道道也足以把人绕晕了,幸亏有夏守忠带路,往东过了协和门,达内阁大堂。内里很多文官在繁忙,即便偶尔有人群情,也给人一种沉寂的感受。贾宝玉现在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画像也被传阅,是以“门路以目”,走到哪都有人抚玩。
“冠军侯?竟然是个侯爵,不错不错,应当能赡养我一大师子的老婆了!只是……这称呼如何有点熟谙啊?”贾宝玉一乐。
“侯爷,这冠军侯,汉朝的霍去病曾经被汉武帝犒赏过这个号,这是陛下恩厚,把你比作霍去病啊!”夏守忠凑趣道。
贾宝玉风俗性地皱眉,完整无语了,才想起还好没杀了狗天子,偌大一个天下让他管,那他甚么事都不消做了,想了想道:“皇上除了封我为冠军侯,我的部下没有加封的么?”
“侯爷想当然了,今时不比昔日,只怪天不作美啊!”柳彪幸灾乐祸道:“并且你觉得总督一把手抓刑法、民政、军政、财务很好玩么?你让巡抚如何想?承宣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都批示使如何想?嘿嘿!好了,眼下宫斗还未结束,老夫就看看你们究竟鹿死谁手。我一把老骨头,还整天操心,真是苦哇!”
裘革算?算个球?贾宝玉微微一笑,便豁然了,仇恨是一方面,派系之争也是一方面,裘革算、马魁都是亲王派系,乱世之奸雄?贾宝玉内心略微不快,我有那么坏么?他仅仅只是反击对他脱手的人罢了,那里想到颠末仇敌的传播和官方的臆想,他名声坏到了如此地步了。
也恰是因为如此,不管仇敌如何诽谤,鼓吹贾宝玉如何罪过滔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不惹他,他会吃饱了撑着来杀你?以是大部分官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能当上京官并且上得了朝的,岂会笨拙?
贾宝玉因为军功很大,又因为祖上过分显赫,以是他们很清楚皇上会更加顾忌,该封个甚么官都不好封,小了有能够军心摆荡,今后谁还会至心为你打天下?守边陲?大了有能够功高震主,树大招风,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因而贾宝玉一回都城就大闹一通,给了人把柄,他的功绩就只能往降落了,能获得一个均衡点。这类做法,在很多官员眼里是非常睿智的,你有城府、有涵养,功绩还那么大,又掌兵,天子不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才怪。
至于一批御史被活埋了,一来能够说成他们诽谤、辟谣,功德好事上面一句话就决定了,正能够拿来抵消他的功绩。小王爷死了?哎哟,忠顺王哭了,皇上做梦都得笑啊!当然奖惩还是要奖惩的,这叫做给别人看,保护皇家严肃,传闻圣旨就有派贾宝玉南下的意义了。裘饶、孙邵祖死了?找个罪名安上很难吗?陈庚死了?对不起,刑部尚书大人胡木涯作证他是暴病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