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窑头毛斯坑、毛测两人照顾着上百个女人,这些女人中不乏有都雅的人,有的人甘之如饴,一脸欢愉,毕竟,卖那啥,客人欢愉,我也欢愉……有的人面色怨毒,也许是强买强卖来的,逼良为娼,一向是窑头和老鸨们的看家手腕。
贾宝玉拔出长剑,比着毛测的脖子:“奉告你,本公子最讨厌有人用刀子指着我的鼻子!就是天子老儿也不可!”
“国法?”焦大嘲笑:“天香楼的毛斯坑毛测父子俩,有都察院做背景,只要不惹王公贵族之流,这些小虾米,不过地痞恶棍和单身汉之类的,谁会吃饱了撑的,去为他们告官?伐鼓鸣冤?”
天香楼只是小本运营,来此的客人绝大多数出世贩子,荤话连篇,毛测此举惹毛了他们,一个个摞起手袖,一言分歧便要大打脱手!你急啥啊?我们还没爽呢!
“你看着便是!”贾宝玉剑眉微微一扬,世人冷眼旁观,天香楼的掌舵人毛斯坑和毛测父子俩,领着女人们对大厅之下的灵牌遥遥一拜,那灵牌上的名字,鲜明是“管仲”。
“小子!说你呢,你先带头出去,我们要调教下人!”毛测身形发福,居高临下,刀尖直指贾宝玉,这小子一副小白脸,老子看着就是不爽!
那些女人们,衣服如何吸惹人如何穿,话儿如何浪如何说,普通都是拿动手绢儿,搔首弄姿:来嘛!来嘛!大爷,姐妹花,母女,五十一炮,一百全套……来嘛!来嘛!
“对!对!我们就不能看看吗?”
女人们遛弯结束,普通环境是回家坐台,接客,在窑子里叫做“灯会开端”,说的是切口。这么一大群人,良莠不齐,莺莺燕燕,光那话声就引得民气痒难耐,雄性荷尔蒙一大波一大波地分泌。
如果管仲泉下有知,会不会气得活过来,吐血三升,再气得死畴昔?
贾宝玉又想起林黛玉的父亲,本身的姑父林如海曾经为兰台寺大夫,兰台寺就是御史台,御史台就是都察院,林如海又被钦点为巡盐御史,是降官了,巡盐御史,由都察院直接委派,相称于一个省盐专卖到处长,正七品官员。
“麻痹的!给你台阶你不下,还踩鼻子上脸了?”贾宝玉冷哼一声,屈指侧弹,弹开了刀子,顺势一脚,把毛测掀翻在管仲的灵牌下!
这便是起了一个告白的感化,现在天香楼的窑头毛测和毛斯坑双手叉腰,大摇大摆走回天香楼,老鸨出去驱逐,因为他俩才是天香楼的真正掌舵人。
一楼客人纷繁起哄,毛测肥肉脸微微颤抖,握紧了砍刀,更加狰狞放肆:“臭小子,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自闯来,怪不得我了,老子也砍了你!”
一时候一楼二楼的客人们都走了出来,想一睹女人们的“风采”,贾宝玉一拂袖子,淡然走至一楼大厅,茗烟、倪2、焦大也走了出来。
“就是!甚么破店啊!麻痹的,老子已经硬了,裤子都脱了,你丫给我说这个?”
早知本日,何必当初!焦大缓缓闭上眼睛,两滴老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无声,又似有声。
哐啷!
养小叔子的是谁?王熙凤!他和贾蓉偷偷摸摸,红杏出墙,王熙凤是贾蓉的婶子,贾蓉是王熙凤的堂侄子,这叫甚么事?
“在本公子面前玩放肆?你比得过本公子吗?睁大你的狗眼,看爷爷我如何清算你!”贾宝玉的皮靴狠狠踩在毛测的肥肉脸上,趾高气扬,飞扬放肆!
“堂堂一个天香楼,竟然敢公开杀人?另有没有国法了?”茗烟小声道。
茗烟和倪二无言以对,焦大在天香楼日久,熟谙这些并不希奇,唯独贾宝玉皱眉深思,都察院?如何又是都察院?本公子才打了裘饶和柳夏的脸,难不成他们还要往这里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