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是年青了点,那些歹意的名声必是别人胡乱加在他头上的,他现在也窜改了很多。”王夫人道:“老太太有这个意义,不如晚几年再看看如何?”
“你这丫头捣鼓甚么?还别说,倒是提示了我。”贾母抹了几把泪,如有所思地看着贾宝玉,贾宝玉不但不哭,反而安慰了王夫人几句,让贾母越看越感觉这孙子长大了,昔日冷谈的心又重生了起来。
“我是个习武的人,我们爷爷的爷爷也是习武的人,这点子疼痛,当真不何如甚么!”贾宝玉欢笑着回到坐位上,那血迹早干了,贰心志坚固,又有补天石生命之力附身,皮肉之苦当真是风俗整天然了。
试问古来将相几还存?也只是浮名儿先人崇敬!
王夫人等看得他真如没事人普通,尚且能够走动、普通说话,提着的心、吊着的胆也放下来了,周瑞等不过白忙活,焦大还是身边耸峙,王夫人兀自揣摩着儿子的话,首席长官上贾母开口道:“如此才好,方不失为大丈夫,想你老太爷爷当日也像你这般硬骨气……”
世人本来悄悄为贾宝玉的逆天体质诧异、惊奇、惶恐,身子打到了肉里,仿佛连骨头都出来了,他却仍然能够谈笑风生,轻描淡写地揭过了此事。刚巧一闻贾母的话,便把重视力转向了贾赦贾政。贾宝玉退到了末席,恍若未闻,看着桌子上的菜笑笑。
“不当!不当!”贾政一个劲点头,毕恭毕敬道:“老太太,宝玉太年青了,贤人说十有五而志于学,二十弱冠,三十而立,他还未满十五,未免年青暴躁,不平管束,别给他弄成了烂摊子才好。”
“宝兄弟年纪小,但胆气大,老太太就把他吃了又如何?都是咋们的,能跑到那里去?”王熙凤笑语吟吟:“我现在也学先珠大嫂子做了孀妇,琏儿没那福分,老祖宗如果不疼孙子媳妇,当真要让人家说孀妇门前是非多,外头没个男人照顾,我天然是巧媳妇难为无米的粥!老祖宗又不是没吃过的人,就是宝兄弟了,我看着顶好的,那风言风语我也不信,那外头的名声我也听过的。老祖宗就嫌人肉酸,如果人肉不酸,老祖宗恐怕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