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一听,这还了得,就要起家。
贾环想着,王夫人看在家丑不成传扬的份儿上,说话嘴下定要留三分,不敷短长,且这又是一个能在老太太面前出头的机遇,忙抢白哭道:“本来为的是这事儿,哥哥啊哥哥,你但是挡了谁的道儿了,凭白遭人暗害,无事还要被人这么编排!”哭得惨痛非常。
贾政老泪纵横的又把宝玉逼-奸金钏儿,害死性命的事说了出来。贾母听了,看向王夫人,王夫人正要开口说话。
只是明天一顿板子下来,宝玉内心亮了个透,只想着疼,宝玉两世为人,何时被这么按在那边打过板子。越想越多,越想越难过,就有些钻了牛角尖了。只咬着嘴唇,哼也不哼。
只是若说贾政内心全然没有宝玉,也是昧着知己的。贾政若不是爱之深责之切,恐怕也不会下死手。但是现在的贾宝玉可不是原著里阿谁游戏花丛,只晓得与姊妹们顽乐的怡红公子,而是文武双全,又通经济变乱的新秀。又有王子腾、李致、水澈等人撑腰,只怕是前程无量的。
又有三分是骨子里的儒气在捣蛋,宝玉身为子、身为臣,全然没有毕恭毕敬的忐忑,反而是挺直了腰板,妄图辩驳,可谓是眼中无父无君。
这是master女人帮我画的人设图,小贾环哦
听得贾政内心一惊,贾政此时还不知贾母是在装病,只觉得贾母病中强撑着过来,心中不知如何自处了。只听窗外颤巍巍的声气说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洁净了!”
王夫人一进房来,哭道:“宝玉常日里最是懂事费心的,犯了甚么要命的错误,老爷竟然如此狠心!这是要了他的命啊,我只这一个儿子,老爷是要绝我啊!”又哭道,“我也不敢说宝玉到底是否委曲,只是我现在也是五十岁的人,后半生只希冀着他了,伉俪多年,我还不得一个善终吗!老爷现在要打死他,岂不是要了我的命!”爬在宝玉身上大哭就起来。
又道:“那丫环不是个诚恳的,带了了不得的东西出去,被大丫环们抓住审了,谁知一审之下,竟审出大伯母来!哥哥心善,想着原是一家人,要留些面子,是以哥哥就未曾张扬,只说她手脚不洁净,就打收回去了,谁知就死了呢!”
宝玉是个聪明人,略一思考,也就明白这意义了。
王夫人见贾环就这么捅了出来,也知现在这是要和大房挣个你死我活了,也哭道:“这事老太太不必问别人,我是晓得的。当初我撵了金钏儿出去,但是毕竟看在她mm奉侍我一场的份儿上,放了她mm几天假,叫玉钏儿陪陪她散散心。谁知第二天就传来动静,说是金钏儿投井了。我内心迷惑,只是玉钏儿却不见人,我觉得是她痛恨她姐姐之死,不肯上来了。谁知到了早晨,有小丫环悄悄的把她领了出去。”
贾政伸腿就想将贾环踢开,只是贾环跟着宝玉习过武,抱得紧,贾政挣了两下没挣开,举着板子就要往贾环身上砸。
贾环哭道:“老爷息怒,您若想打就只打我吧!哥哥自幼身材不好,无事还要病几次呢,如何能经得起老爷这般下死手!哥哥但是太太独一的嫡子了,如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太太今后如何办啊。”
贾政呵道:“还不快把这孽障绑着!莫非要我亲身脱手不成!”
又道:“到底这丫环是如何回事,临时不提,先把宝玉送归去瞧太医。”
就在这时,就闻声“嘭”的一声,有人踹门而入。世人方才醒过神来,转头一看,不是别人,恰是本应归去本身温书的贾环、贾兰二人!